聽到聶琛叫她,寧夏眉頭一皺,幹嘛?後悔給她錢了?
聶琛使著輪椅到了寧夏身邊,這會兒的他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冷漠而疏離,“今天家裏的廚師不舒服,我讓他休息了,所以今天的午餐要到外麵去吃了。你要是沒別的事了,那麽我們可以出門了吧。”
寧夏撇嘴,打算說省省吧,她可不願跟他去外麵吃飯受罪,就他的德行,一定會找個星級餐廳,然後裝腔作勢的扮優雅。對她來說,吃飯從來就是吃飽肚子這麽簡單,不是擺姿態表演給別人看的。不過,看一下她手中還拿著聶琛剛給她的銀行卡,她打算給他個麵子,不是有那麽句話嗎?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她現在是既手短又嘴短。
寧夏立即展現笑逐顏開的樣子,說了句,“好啊,可以走啦。”等聶琛坐著輪椅駛向樓梯口的時候,她才止了笑容,用雙手捏捏有些僵硬的臉頰。
聶琛的兩個保鏢早就等在樓梯口,等聶琛到了樓梯口,一個扶著聶琛下了輪椅,一個搬著輪椅下樓。寧夏這時候才確定的知道聶琛的腿原來是可以自己走路的,隻是走起來路的時候,笨拙的遠不如咿呀學走路的孩子。而且每走一步都好艱難的樣子,即使有保鏢扶著他,聶琛的右手還是緊抓著樓梯扶手,那白皙纖美的手,青筋都突兀出來了。
從聶琛十五歲那年出了車禍,到現在已經九年了,寧夏一直對他的情況僅限於車禍之初得到的消息,如今親眼看到聶琛從車禍之初的截癱,恢複到可以在別人協助下笨拙的走路,這個康複過程不知道有多麽艱難,想到這些她的心髒深處那個最柔軟的地方,禁不住對聶琛生出一點點的憐憫。心裏想著如果她的泉水沒有消失,那就好了,泉水的神奇作用一定會幫助他慢慢恢複到健康的。之前,泉水已經將潛藏在聶琛膝蓋上的毒蠱逼出來了,可惜,在她想第三次讓他用泉水的時候,他辜負了她的好意。如今就算他想再用泉水,也沒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