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將遲寧風要的肉糟辣醬麵端上來了,吃頭一口,遲寧風就皺眉頭了。這麵的辣,算是中辣,絕對沒有川味的重辣,可是遲寧風還是吃不了。
“不習慣吃辣椒,幹嘛要這辣的?”寧夏拿起桌上的醋壺,給遲寧風的麵碗裏淋上點醋,這樣能中和一下辣感,“把麵調勻了,淋上醋,應該好些了,不過你要是真吃不了,就不要勉強。”
遲寧風一直在仔細的盯著寧夏的每個動作,看她纖細白皙的手端著醋壺將醋淋到他的碗裏,他的鼻翼動了動,仿佛拚命的在將某種情緒深深的吸進心裏。之後,他默不作聲的吃著麵,即使辣的滿頭大汗,也不再發聲,隻是等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喝幾口礦泉水。
等到他吃完,寧夏那邊已經將餐巾紙遞過來,他盯著寧夏手上的餐巾紙,嘴角緩緩的露出很溫暖的微笑。
“好了,該告訴我,為什麽你讓我扔下泥鰍,跑到這裏的原因了吧。”寧夏覺得自己能等到遲寧風吃完,才問這個問題,已經是忍耐到極限了,要是他還不說,她非拿筷子打爛他的頭不可。
這次遲寧風乖乖的回答,隻是答案太讓寧夏意外了,“泥鰍其實是我哥的狗。”
寧夏有點不相信,有點嫌惡的等著遲寧風說,“你在說什麽呢?別欺負人家蚱蜢,他的狗是不錯,但是你們喜歡可以自己去買一隻回來養啊,算計人家的狗,很缺德的。”
遲寧風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這樣,泥鰍真的是我哥的狗。你之前也不是看出來了嗎?那是純種的蘇格蘭牧羊犬,我不是說蚱蜢買不起這樣的狗,是他想買也要買的著才行。那樣純種的蘇格蘭牧羊犬,一直呆在農村的蚱蜢是不可能買的到的。”
遲寧風這麽說,寧夏真有點信了。但是她馬上就繃著臉色問,“不對啊,既然是你哥的狗,那麽怎麽到蚱蜢手裏了?你說他偷你哥的狗嗎?”她對蚱蜢隻有一麵之緣,不了解他,但是那天他咒罵那個老範頭兒缺了八輩子的德,生氣老範頭兒去挖墓倒鬥,這樣的人,寧夏覺得他應該是有正義感的,不是唯利是圖的那種小人,蚱蜢品德沒問題,那麽怎麽會偷盜別人養的牧羊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