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一個人悶在屋裏,纖雲想陪她聊聊天,也被她趕了出去,她根本不想聽這些人再說什麽,是的,大道理她也懂,那些古言小說裏也寫的很清楚,古代女人是怎麽過的,可她不一樣,她不是那些成天閨訓女戒教大的木頭疙瘩,更不想成天關在深宅大院裏跟一群無所事事的女人鬥心眼,可自打進了武安侯府,張蘭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快樂起來,滿院子的眼睛,滿院子的耳朵,那眼睛裏充滿的是不屑,是打量,是審視?就是沒有真心的尊重。
而羅遠鵬,竟然在她最需要支持和幫助的時候給了她狠狠一擊,是,她承認,對於金姨娘來說,她張蘭才是個後來者,可那又如何,與古代的男人來說,沒有正妻就算是單身,這一點張蘭還是很清楚的,金姨娘柳姨娘才是他們婚姻生活中的絆腳石,想到昨天羅遠鵬的所做所為,再想到即使羅遠鵬這麽做了,自己也得忍著惡心將這隻蒼蠅伸脖子咽下去,張蘭恨的牙根生疼,她煩躁的一腳將桌邊的束腰圓鼓凳踢飛了出去,猶不解恨的想找些什麽東西砸一砸來抒發一下心中的怒火。
飛起的圓凳嚇得正進門的蘇媽媽一個哆嗦,“夫人,您仔細傷了腳。”她活了三四十年,這樣的女人也還是頭一次見到。
蘇媽媽完全不理解張蘭這是在鬧什麽,她從錦州知府府上跟了張蘭進了武安侯府,真真是一步登天,再加上張蘭為人不拘小節,更不像先前的主子動輒得咎,平日連個臉色對不給她們,因此就想著好好輔佐張蘭坐穩侯夫人的位子,而飛星也悄悄認了自己做幹娘,她日-後怎麽也會有個好下場。可這位主子怎麽一進侯府就犯了渾,竟然將侯爺堵在了門外?蘇媽媽轉了幾家府邸,也沒有碰見過這麽膽大的正室。
“沒事,”張蘭又目通紅,充滿了心痛與不甘,“媽媽也是來勸我的?你別說了,我什麽都明白,不過就是睡了個小妾麽,我若是個賢惠的,不但不能生氣,還應該還給他挑兩個年輕漂亮的送到他**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