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昀,你這是做什麽?”張蘭詫異的看著木然向自己施禮的韓銀昀,鬧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搞砸了?沒事,沒事,若是他們嫌那歌不好聽,一會兒還有舞呢,你放心,就算是那些人嘴上不誇,心裏也樂嗬著呢,”她相信沒有不好色的男人。
“妹妹是想謝謝姐姐為妹妹做的事,謝謝你來點醒我,”韓銀昀已經淚流滿麵,“聘則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蘋蘩。終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門無去處。豈無父母在高堂?亦有親情滿故鄉。潛來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歸不得。”誦到這裏,她已經哭倒在地上,“就因為輕信了那個人,如今有家歸不得,明明父母就在咫尺,卻成了路人~”
“這是怎麽了?你哪裏聽來的這首詩?”張蘭已經被這首《井底引銀瓶》給驚的目瞪口呆,難道又遇到了一個穿越同仁?這是怎麽了?她完全顧上不理會韓銀昀了,一把拉過跟去的丫頭,細問當時就情況。
梁元忻看著梁寧浩在梁元慎跟前小心巴結,心裏有些不恥,就算是品階有別,梁寧浩到底出身宗室,哪裏用得著這麽低三下四的?而梁元慎,看到疏影這個脂粉場裏的魁首在身邊那意浮神搖偏又強做正色的樣子,真真令人作嘔,“咱們走吧~”梁元忻放下手中的玉杯,起身招呼華舜卿和賀霖安。
梁元恪也看不得梁元慎的樣子,這種養氣功夫,還敢肖想東宮之位?淺薄輕浮,他衝梁元忻一笑,輕聲道,“世子堂兄相邀,咱們都走了不好,二哥有事可先行一步,這裏有我呢~”隻要自己頭上這兩位先鬥起來,自己坐收漁利便可。
“也罷,若是大兄有酒了,還煩請四弟送上一程,”梁元恪的心思梁元忻哪裏會不明白,也不點破,由著他兩邊做好人,自去跟梁寧浩道別。
“真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了,”一出涵園的大門,華舜卿忍不住出聲,“人家說什麽男生女相,必成大器,就他,還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