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都長成大姑娘了,”看著羅輕容和羅旭初,羅遠鵠一陣唏噓,“當初兒子去登州時,他們姐弟還是小孩子呢。”
“是啊,如今輕容已經能夠獨擋一麵了,旭初如今也大了,聽說皇上準備給補個侍衛呢,”羅老夫人一臉欣慰的看向羅遠鵠身後的羅旭謙,“謙哥兒也大了,你是如何打算的?依我說等他再大一歲,也讓你二哥幫著補到侍衛營~”
“娘,”羅遠鷺“不滿”的拉了拉羅老夫人的衣角,“這麽多年沒見,家裏又添了許多人口,您也不等我們都見了禮,嫂子該笑咱們不懂規矩了~”羅遠鷺嫁的是北安伯沈家的嫡次子沈行雲,北安伯在朝中並不得誌,索性趁著丁憂回鄉守孝徹底辭了差使也不再想著起複,羅遠鷺便跟了丈夫一直在安徽奉養雙親。如今膝下隻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這次進京,卻被婆婆留在了安徽。
“是我糊塗了,”現在羅老夫人已經不像頭幾年那樣明麵上處處維護張蘭,因為在她眼裏,張蘭就是個不堪調教的蠢貨,所以原打算在子女麵前給張蘭個沒臉,可女兒已經提了出來,她便不能再裝糊塗,“去吧,快去跟你二嫂見個禮,還有陽哥兒,明哥兒,都是你們的侄子,這次怕是你頭一回見,”說罷感慨的望著堂下,自己居然也是兒孫繞膝,濟濟一堂了。
張蘭含笑與羅遠鵠一家還有羅遠鷺一一見禮,又拉了兒子跟叔嬸姑姑行禮,“你們回來,家裏可就熱鬧了,以前家裏就幾口人,真真是太冷清了。”
“嫂子放心,三哥這一次,怕是不準備回去了,我呢,隻要嫂子不嫌棄,與你妹夫也是不想回去了,”羅遠鷺雖說是個庶女,但是做為羅遠鵬這一輩唯一的女兒,也是嬌養大的,與張蘭談笑無忌。
“家裏這麽大還怕沒有你們住的地方?”這個時候羅輕容將她推到前麵,張蘭連日沉鬱的心情也仿佛照進了一道陽光,“輕容早些日子就開始幫你們收拾屋子了,”來的時候羅輕容又將對這兩房人的安排告訴了張蘭,不至她手中無措,“三弟和弟妹還住你們原來快意堂,妹妹與妹夫也莫要回北安伯府了,便住在離二門最近的望春閣,也好多陪陪母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