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後這一年的秋天似乎一下子就到了。
九月一日的早晨像蘋果一樣脆生生、金爛爛的。小小的一家人在車聲中輕快地穿過馬路走向龐大的、被熏黑的火車站,汽車的尾氣和行人呼出的水汽像蛛網一樣閃閃發光,飄在清涼的空氣中。兩隻大籠子在父母推的行李車頂上格格作響,籠子裏的貓頭鷹不滿地叫著。
一個黑色的頭發的小女孩抓著男人的胳膊,淚汪汪地說道。
“爸爸,你說分院帽真的會吃掉不聽話的小孩子嗎?”她睜大地眼睛說道。
“這是誰說的?”卡爾薩斯低頭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怎麽可能?”
“可是———”
“我可沒騙你,尼婭。”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男孩說道,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起來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我去年就差一點被吃掉———哎呀,媽媽,你打我幹什麽?”
“吉姆,不許這樣逗你妹妹。”赫敏說道。
“媽媽……”吉姆不滿的嘟囔了兩句,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
一家人穿過了隔牆,來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站台被紅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噴出的大量白色霧氣籠罩著,模糊的人影在霧氣中湧動,但蒸氣太濃了,很難看清人們的麵孔。看不見人的說話聲聽起來異常響亮。
“他們在那裏。”尼婭突然說。
最後一節車廂旁。卡爾薩斯和赫敏帶著他們的孩子走了過來。
“嘿,詹姆,”吉姆高興的說,他和那個男孩高興的擊了一下掌,“一會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卡爾,”哈利愉快地打了招呼,羅恩在一邊手舞足蹈指著那邊說著什麽。
“他在幹什麽?”卡爾薩斯指了指羅恩。
“別理他,”哈利笑著說道,“他又犯神經了。”
“怎麽是又犯神經了?”羅恩說道,“我剛剛在教育他們。”他指了指自己的孩子,“這個學期可不能在和詹姆和吉姆一起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