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繁星亂散,星光月色,相互交織一片,薄紗一般的月光鋪就的石子路上,漸漸顯現出兩個人的影子。
袂央與宴山居手裏捧著滿滿的碧蕊花種子,不停地朝北部的離火樓行去。
黑夜深深深幾許,月牙漸漸移向西山,夜已經不早了。袂央隻覺得嗬欠連連,前麵的路,也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
等到袂央與宴山居來到離火樓大門之前,宴山居回過頭來,看著一臉困意的袂央,忽然笑道:“袂央師妹,快走,我們就要到了。”
袂央疲憊的雙眼頓時有了精神,兩眼睜大,四下張望之後,便邁出步子準備進入離火樓。沒行幾步,卻被宴山居給拉住,“我們走側門過去,江老伯就住在側門進去的一個小院子裏。”言畢,宴山居便拉著袂央往離火樓側門行去。
“江老泊,你可睡了?”
宴山居和袂央前腳踏進院子,宴山居便開口呼喚道。
許久之後,隻見院子裏一間屋子裏行出一個身材有些矮小的老頭,他滿頭花白的頭發,土黃色的臉龐,一雙眼睛倒是極為深邃的。見自己院門前站著宴山居,便問道:“小山,大晚上的怎麽過來啦?是不是又念著我的茶喝?”
宴山居低下頭笑了笑,繼而又抬起頭來,滿臉笑意,“是了,江老伯果然懂我。今日有些饞了,特意到望晚湖采了一些碧蕊花種子,送給你沏沏茶。”
“那可真是謝謝了。”江老眉毛一揚,有些得意,但看見宴山居一旁的陌生姑娘,奇道:“這小姑娘是誰?怎地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好像不是離火樓的啊。”
袂央連忙上前走了一步,對江老拜了一拜,先是自我介紹一番,然後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詳細細地道了一遍。
江老聽話,微微點頭,看著宴山居,笑斥道:“你這混小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是良心大發、好心去采碧蕊花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