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袂央見白發男子麵色有些感慨,不由得輕輕喚了一聲。
白發男子別過頭來,臉上的哀痛也漸漸褪去,隻聽他說道:“莫丫頭這一生,終究是被情所困......”
袂央也覺得白發男子的話音傷感連連,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待得二人沉默了良久,隻見白發男子轉過身去,蹲在地上采著藥草。
袂央也沒閑著,當下便走到白發男子身旁,緩緩蹲下,也幫忙他摘采藥草。
“前輩......前輩一直住在這裏嗎?為何我來到這裏一個多月才發現這裏還有別人?”袂央小心翼翼地問著。
白發男子終於莞爾,適才臉上的悲痛全然不再,他看向袂央,道:“我一直在崖底居住,若我沒記錯,已經好幾十年了。”
“那我該叫您什麽呢......”袂央小聲嘀咕,一直前輩前輩的叫著,袂央還是很想知道眼前的白發男子名字叫什麽。
袂央的輕言輕語,被白發男子聽見,他卻是閉口不答,而是自顧自地將竹筐中的藥材整理著。見白發男子不說話,袂央臉微微一沉,將目光落在了白發男子的身上,他實在是不老,雖然白發長垂腰間,整個身子也是生得挺秀,不像老人那般有些佝僂。
袂央實在不知道要如何稱呼眼前的這個人,若是喚他爺爺,是不是有點太......
袂央細細揣摩了良久,終於笑嘻嘻地開口叫道:“大叔!”
白發男子微微一怔,轉過頭來,眼神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叫我什麽?”
袂央嘿嘿一笑,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看前輩不老,雖是一頭白發,但也不可能喚你爺爺,所以我就叫你大叔啦。”
白發男子又是一愣,沉吟片刻後,緩緩道:“若論輩分,你得喚我作......”說到這兒,他竟是停頓住了,又是沉默了半晌後,才微微一歎,搖頭道:“罷了,眼下我也和雲璣派了無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