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秦晝的呼喚,袂央便也不躲,而是笑盈盈地走了出來,對張道青行了一禮,“師父好。”而後又對大師兄姬夜離、方不知他們拜了一拜。
秦晝笑嘻嘻地走到袂央身旁,打量了她一番,嘿嘿笑道:“一年了,再回到這裏,小師妹覺得如何?”
袂央回道:“比山上好多了,我還是喜歡這裏。”
張道青聽罷,笑意不減,臉上卻掠過一絲隱隱的懺悔,搖了搖頭,拿起腰間酒葫蘆一口飲盡,而後才道:“小央,這一年辛苦你了。”
袂央莞爾,不停擺手道:“怎麽會?若不是在紫亦崖靜修,怕是眼下我還沒有突破淬體境界吧?”言及此處,袂央抽出身後背負的雲笙劍,眼神之間流露出一絲得意,“眼下禦空術都會了,我還真感謝師父讓我上那紫亦崖,不過麽,前些時日師父戒酒替我受罰,那才令我過意不去。”
聽袂央如此之說,張道青哈哈大笑起來,眯起雙眼,頷首道:“小央果然還是熱心腸,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弟。”
“師父,我心腸也這麽熱,怎地就沒見你誇讚過我?”秦晝這時插話,似乎在吃醋一般。
姬夜離看見此狀,眉頭微蹙,低聲對秦晝道:“你身為二師兄,卻沒有一點師兄該有的模樣,師父表揚小師妹,你瞎摻和什麽?”
此語落入袂央耳際,心中覺得好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隻能強憋笑意,弄得雙肩不停抖動。
“袂央!你低頭尋思什麽呢?我還是想和你比劍!”倪川穹這時劈頭蓋臉地砸來一句,話音一落,他已經對袂央拔劍相向。
袂央驀然抬起頭,臉色微變,深吸一口氣,後退了一步,吞吞吐吐地說道:“川……川師兄,我們之前在紫亦崖不是已經比過一次了,此刻難道還要比試麽?”
倪川穹重重點頭,采用激將法說道:“袂央,該不會是是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