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鳳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提著劍,一會唱著跑了調的歌,一會兒啞著嗓子哼唧幾句壯行歌,一會兒舉著劍直指雲霄,怒目瞪視著烏雲翻滾的天空:“天地之大,為何無我容身之地,偏把我囚在鬥室之中,無法看見外麵的大好天空。”
罵完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天空發呆,忽的大腦又清白了一點:“天也沒長眼,瞧,天也會瞎!”
“瞎了,瞎了。“哈哈哈,”此時天暗下來了,一團烏雲滾過來,遮掩了陽光。
“好男兒誌在四方。”喝一口酒,又唱了一句。
一忽兒眼睛又蒙上了層霧氣,迷迷糊糊的瞪著樹梢,眼珠一轉不轉,似要把樹梢看出一朵花出來。
看著,看著,眼珠微動了一下,放開嗓子破口大罵:“你個惡女,天為何沒長眼,把你收去。”
忽的他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兄弟你在哪裏?你出來,哥哥想瞧你一眼。”
哭了一會兒,又站起來,用劍扒拉著樹枝,尋找著他的影子。
眾人頓時如臨大敵。
把樹叢團團圍住。
曹鳳揮舞著劍,慢慢的朝紫薇所在的地方靠近,即將靠近紫薇躲藏在樹叢的麵前的時候,停下來,一雙醉醺醺的眼睛漫無目的的尋找著。
樹枝劃過他的臉,好像提醒他此地不宜久留,他歪著脖子與樹枝過不去,偏偏要從樹枝之中穿過去,“嘶”的一聲衣服撕破了,灰袍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露出了健碩結實,肌理分明的肌肉,搖動的樹枝順便帶掉了他手中的酒壺,酒壺哐當一聲掉在石子鋪就的小徑上。
向陽暗暗罵著:“這個酒瘋子淨惹事。”
他回過頭對紫薇說:“郡主你還是回去,酒瘋子發起瘋了誰也不認的。”
小小的身子隱在樹叢中,觀察著曹鳳,見他一會兒說話很清醒,一會兒又迷迷瞪瞪的把她罵幾句,她轉眸問了向陽:“他是裝瘋賣傻,還是真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