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舞“死”後七天突然被這四個不認識的人帶回來,並且死而複生,張順父子來不及多想多問,經曆一場生死離別,三人抱頭痛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廂,龍鳳客棧一片濃濃親情,那邊廂,風俊揚被押解著到了人山人海的集市口,綁在一顆槐樹底下。集市口搭了一個大台子,兩邊黑壓壓的站了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兵。但凡跟槍斃人有關的事,集市口從來都是被擁得水泄不通,好像那一槍打中的不是別人的腦袋,而是看官們自己的快感,一旦觸碰到這個快感,便要興奮好幾天。
“聽說是刨吳家祖墳的盜墓賊……”
“嘖嘖,你看,年紀輕輕相貌堂堂,也幹得出這種事?”
“好像是外地人,不知道有沒有家室?有沒有人來收屍?”
“這種人還有家室?幹的都是斷子絕孫全家死絕的勾當……”
“那吳家的墳也敢刨,這麽多年各路的盜墓賊都在刨,不知道裏麵有啥寶貝疙瘩……”
“聽說裏麵有一顆暖玉……”
“黎家老大,這你就不知道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神氣地說,好像自己什麽都知道,“吳家是什麽人家?祖輩都是做高官的,現在又出了一個剿匪司令吳錦豹,活人的衣襟扇出的風都能橫掃一片老百姓,那死去的人身上還少了陪葬品?聽說這個小子,就是刨出了吳家四少奶奶的陪葬鐲子……”
“啊?剛死的人也不放過……呸!”
以往被槍斃的人多有家人朋友送上一碗上路飯,今日風俊揚卻沒有這等待遇,一來自己沒有親朋好友;二來,盜墓這一行當,自古就被人不恥,要是盜的是別家,恐怕早就雞蛋白菜石頭的砸過來了,盜的是吳家,老百姓心中多少有點快感,隻是沒有說出“活該”兩字了。
時至正午,烈日當頭,風俊揚渾渾噩噩地感覺到要被烤出油來,幾天未進食,偏偏又被打的遍體鱗傷,這一次恐怕難逃此劫了,他一想到此,就覺得冤枉,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