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佛鎮唯一的一家西醫診所開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沒有掛牌,門口隻是挑了一個破舊的旗,上麵印著紅色“十”字標誌。汽車開不進去,風俊揚和鎮長抬著千鶴急匆匆進了診所門。
年輕的醫生正在打盹,看見一大群人湧進來,著實嚇了一跳。
“你們……”他站起來,看見一身戎裝的吳司令,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有手術器械麻藥沒有?”風俊揚放下擔架急忙問道,自己又在小小的診所裏轉來轉去的尋找。
“手術器械?有,麻藥恐怕過期了……”年輕人迷迷糊糊地回答。
“你叫什麽名字?”風俊揚繼續問,他接過年輕人遞來的手術刀,還好,不是他想象中的鏽跡斑斑,“你做我的助手,我們馬上給她手術,有沒有問題?”
“我叫蕭河。”年輕人一聽做手術,一下子來勁了,“可以,我可以做手術!”
“消毒水抗生素之類的有沒有?”
“有!除了麻藥不敢肯定!”蕭河一改剛才睡眼惺忪的樣子,像個猴子一樣在小小的診所裏竄來竄去,熟練地找齊了手術用品,並自嘲地說:
“沒人來看病,我每天也清洗這些東西好多次,有時候恨不得解剖一下自己過過癮……”
“難為你了。”風俊揚拍拍他的肩膀,“我們開始吧!你們,都出去!”
“我也出去?”吳司令睜大眼睛不相信地問。
“是!”風俊揚斬釘截鐵地回答,“千鶴以前做過手術沒有?她是什麽血型?”
吳司令撓著腦袋尷尬地說不上來:“她剛從國外回來……我……我不是很清楚。”
真是一個失職的父親!他剛要冒出這句話,就發現不妥,自己又何嚐不是一個失職的“未婚夫”?不能說得太多不然就要露餡。風俊揚擔憂地說:“找不到適合的血型,這裏又不能查血型,大出血怎麽辦?得趕緊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