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佛鎮火車站。
烈日當頭,由於瘟疫的影響,根本就沒有火車從千佛鎮經過,火車站更是門可羅雀,僅有的一個工作人員都被太陽烤的無精打采,靠在牆壁上打盹。
正午時分,一個高挑瘦削的年輕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黑色褲子,頭戴一頂禮帽,走到了火車站的售票窗口,對著窗口裏酣睡的工作人員叫道:“買票。”
工作人員毫無反應,一陣更大的鼾聲算是給他一個答複。
“買票!”他提高聲音說。
工作人員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唾液,不耐煩的說:“吼什麽吼?沒票!”
“沒票你坐在這裏幹什麽?”年輕人脾氣更大。
“沒有就是沒有,火車都不經過,你不知道封路多少天了?”
“那你有沒有廢票之類的,給我幾張。”年輕人壓低聲音說。
工作人員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解的問:“要廢票幹什麽用?你,你不是存心跟我鬧著玩兒吧。”
年輕人無可奈何的說:“家裏的母老虎讓我買票逃難啊,你說沒票了。我總要有個證據證明我是到火車站來過……”
“兄弟,我能理解!這個我深有同感!”一說到家裏的母老虎,工作人員頓時來了勁兒,睡意全無,一邊從桌子上抽屜裏到處翻找廢票,一邊神秘的問,“你是怎麽製服你家母老虎的?傳授點經驗啊……你看我,昨天晚上被罰洗衣服,所以今天上班都沒有精神……”
“我要是有經驗,就不會拿廢票去了。”年輕男人說完,接過廢票,大方的遞給那人一張錢,“謝謝你啊!”
那人看著錢的麵值,兩眼放光,驚呼道:“看你這麽大方闊綽,家裏沒有母老虎啊!”
年輕人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拉了拉帽簷,走到一處候車的角落裏坐下,低著頭好像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