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友與跟施施說著她受傷之後這段日子,後宮裏發生的大小事事,正說到秦女官和鄭良娣先後被吳王處死,有寺人在門外低聲叫著世子,姬友怏怏地打住話,讓近侍進來回話。
“稟世子,君夫人病情突然加重,河女官讓小的來請世子速去鳴鳳宮……”
“知道了!”姬友等寺人退出去,戀戀不舍地站起身,“我得去鳴鳳宮奉藥服侍那女人,不然會擔個不孝的罪名。”
施施把手裏的肉脯都丟給‘兔子’,“君夫人當真生病啦?”
小世子撇撇嘴,“她自打那天見了秦女官的屍首就昏厥過去,此後便臥病在床、茶飯不思,吃了許多湯藥也不見效,反倒病情一日重似一日;我瞧她黃黃病病的臉色倒不像裝的,興許是覺得秦女官代她當了替罪羊,良心不安所致。”
對於指使鄭旦主仆行凶,差點要了她小命的宋季子,施施本來是厭恨至極的,但是現在聽到宋季子病重難醫,她心裏卻沒有多少報複般的快慰。
躺在**養傷的這兩個月,她也慢慢想明白了很多道理:愛情是自私的,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因為別的女人冷落她,深宮裏的寂寞歲月會讓女人的天性慢慢黑暗扭曲的。
施施撫撫姬友的小腦袋,“在長輩重病的時候去奉藥問安是應當的,何況君夫人是你的養母、嫡親的姨媽,她這次讓人在蛋糕裏加料,意在嫁禍於我,並不是真的想傷害你……快去吧,可別讓人看出你的心不甘情不願。”
姬友表情奇怪地盯施施一眼,“你這女人腦子有沒有毛病?被她害成這樣,居然還替這毒婦說話?”
他走到門口又轉回身,“差點忘了,我來就是想囑咐你一聲,不要離開長樂宮半步,小伍被解職,清夫人禁足,相國大人肯定把這些帳都記在你頭上,父王有心護你,隻是……吳王宮裏也有相國大人布下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