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鋼刀越過腋下,直奔泠月的小腹,閃爍著寒芒的刀尖距離她那溫暖的肚腹,隻不過區區數寸而已。誰都沒有想到,韓風居然用這樣一種決死的方式,和挾持他的人,求個同歸於盡。
除了韓風,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死過,生命對於任何人都隻有一次。但是韓風不同,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一個重生的人,對生命充滿了尊重和畏懼,也會倍加珍惜。可若是真的遇到生死關頭的時候,他們卻要比任何人都豁得出去,隻因為他知道,死亡的盡頭並非是漫無邊際的黑暗,而是另一次生命的開始!
而泠月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會,生死關頭她是經曆過,可死亡的路,她還從未踏上。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隻要她的手腕一挺,韓風馬上就會死在她的手上,可是泠月也絕對無法逃過韓風那迅若奔雷的一刀。
泠月隻是下意識的退開一步而已,韓風早就算準了她有這麽一退,手腕一翻,沉甸甸的鋼刀止住勢頭,猛然朝下砍去……嗤的一聲輕響,鋒利的鋼刀毫不留情的斬過蕭冥海的手腕,將那握著匕首的手,一刀兩斷!
變故隻在電光火石之間,無法已經快步搶了上來,一腳將蕭冥海踢飛,隨即揉身搶上,將泠月逼入房間一角。
幾名如狼似虎的豹組官兵猛撲上來,將蕭冥海牢牢按在地上,七手八腳捆了個結實。韓風咬著牙,反手握住已經在大腿上劃出一道深深血痕的匕首,閉著眼睛,奮力拔了出來。一股鮮血噴出,韓風的臉色也似乎蒼白了許多,強直對著撲過來的林珍和李飛鏢笑道:“沒事,沒斷了血脈,包紮止血便可。”
“動作要快,我們要馬上退走。”容元豐見此間事情已了,急忙傳令下去,守在外院的官兵已經上馬,不安的戰馬聞到一股股血腥味,似乎有些狂躁,不停的踢著蹄子。隻等內院的人一出來,便要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