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聽了吳師傅一番話,暗自琢磨鄭大鈞平素的所作所為,就覺得這人確實是有點唯上,對上級領導點頭哈腰,一直是笑臉相迎,從臉色上就能看出形勢一片大好;可轉過身來,對待底下的工作人員就變成另一副麵孔,怎麽看都覺得問題很嚴重。
委辦的科員們每個提起他,無不恨得牙根直咬,但現如今這樣的小人太多,在機關單位裏一抓一大把,早就見怪不怪了,就像前些年流行的一句話,在官場上,人們就像掛在一棵樹上的猴子,從上往下看,全是笑臉;從下向上看,都是屁股。
正尋思間,忽然一拍腦袋,原來回來的時候過於匆忙,倒把畫板忘在賓館了,就覺得有些可惜,幸好陳雪瀅的畫像已經被他放在包裏,不然,損失可就更大了,在王思宇的眼裏,那張畫像的價值,要遠遠超過畫板。
一看手表,已經是五點半了,他不願意再去買菜做飯,就夾著包站在小區門口,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喂!趙哥,我回來了,你們家開飯了沒有,要是沒開的話我就去你那蹭一頓。”
王思宇口中的趙哥其實是他的鄰居趙帆,趙帆比王思宇大三歲,兩家住對門,都在五樓,趙帆家是本地老戶,父母都是麻紡廠的工人,麻紡廠倒閉後,老兩口就在市場擺攤做點小買賣,辛辛苦苦攢錢給趙帆娶媳婦。
趙帆能說會道,大學畢業後就被分到青州日報社做記者,參加工作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在茶藝館喝茶的時候,偶然邂逅了現在的妻子張倩影,張倩影是舞蹈學院畢業的,人長得極為漂亮,特別是那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纖細苗條,讓她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最靚麗的一道風景,回頭率超過百分之九十。
操辦完兒子的婚事,趙帆的父母就搬到鄉下老家,包了魚塘,種點菜地,倒也能自食其力,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