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本來的打算,便是白吃一頓不給錢,然後惹出點事情來,最好能住到衙門裏去,就此避過這一場禍事。聽得有人這般說話,想也不想的就一拍桌子,喝道:“我說這東西怎麽不對,原來你們這家酒樓居然是開的黑店,拿豬食來糊弄小爺。”
陳七驟然發怒,伺候他的小二頓時嚇了一跳,不由得心底腹誹,暗道:“是哪個不開眼的這般挑事兒,這不是要壞我們酒樓的生意?”
這個夥計扭頭看去,卻是一個比陳七年紀還略小,一身白衣翩翩,做公子哥打扮的少年,聲音清脆,唇紅齒白,頗為俊秀。他的身邊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身披一襲青袍,麵目普通,身材中等,但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酒樓的夥計見這兩個年輕人都極不凡,不敢冒犯,隻能訕笑道:“兩位客官說笑了,我們酒樓也是遠近百裏之內聞名,如何會拿豬食待客?”
陳七有心鬧事,立刻接過話頭,喝道:“如果不是豬食,這兩位兄台跟我無怨無仇,為何會如此譏諷我?是了,你定是欺負我年紀幼小,就想訛詐,且去把你們掌櫃喚來。”
陳七一聲大喝,伸掌一拍,登時上好木料打造的桌麵,一張拍了個粉碎。他隨意出手一招,本來也隻想弄些響動出來,混沒想到自己的“掌力”居然厲害的這般地步。一張上好的硬木桌子被他拍成了粉碎,木屑紛飛,他自家也被嚇了一跳,半晌不好做聲。
那夥計被陳七這一掌鎮住,再也不敢辯駁,忙匆匆去後麵請了掌櫃出來。
這家酒樓的掌櫃,早就在後麵聽得前麵在鬧事兒,但是他開了這般多年的酒樓,也頗明白事理。也不問這件事的緣由,先衝著陳七一拱手說道:“這位小哥息怒,是本酒樓的不是了。這一餐酒菜做的不好,小老二這裏有一點賠禮,還望小客官笑納,便不要計較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