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非凡這一跤摔得相當重,因為抓著腰間的手,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用手撐一下地,等他回過神來,這才意識自己還倒在地上,鼻子火辣辣的疼,下麵熱乎乎的,從裏麵流出**,不斷滴落下來,渾身隱隱作痛,已經不知道具體哪兒疼了。
他抬手抹了一下鼻子下麵,發現自己流鼻血了,抬手之間,他忽然意識到了勒在腰間的手臂消失不見了,感覺了一下,呼吸已經順暢了。
他一翻身爬了起來,一手捂著依然流血不止的鼻子,仔細看了一下房間內,牆壁以及地麵上的血跡也已經不見了,不僅如此,他這時感覺到屋內也不似剛才那般陰鬱,而且窗外的風雨聲也能夠傳入屋內,至於那樹枝敲擊窗戶玻璃的聲音也湮滅在狂風暴雨發出的聲音之中。
聯想到之前手腕上念珠陡然散發出來的光芒,況非凡不禁開始懷疑,因為意識模糊而倒在地上之後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為了確認自己這個想法,況非凡開始四下尋找,果不其然,那個背包還完好地靠著牆邊,順帶著他還找到了自己的伸縮電棍和已經滅了的手電。
他將電棍插在腰間,又試了一下手電,幸好隻是關上了開關。
果然,從何少卿進來那時起,不過是自己陷入了幻覺當中。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念珠,難道是因為舌尖血滴到上麵,才激發了念珠中的靈力,為自己解除了幻覺?
感覺了一下,舌尖的確已經被咬破了,看來雖然身處幻覺,自己的一舉一動卻是真實的。
輕輕呼了口氣,抬手將念珠上殘留的血跡抹下去,況非凡活動了一下手腳,索性將包背在身後,走到門邊,開始繼續琢磨如何把門弄開。
他將手電放到地上,彎下腰,湊近門把原來的位置,想看看究竟被撞成什麽樣,以便找個趁手的工具把門弄好,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房門剝落的油漆間,有水珠緩緩滲出來,不隻是一處,而是整扇門上從各處細小的木紋間都是如此,一滴一滴的水珠湧出滑落,在門的下半部開始向一處蕩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