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王遵之所想,朝廷已形同虛設,王遵之這般呈表上去,定會得到準許。
這呈表於朝廷,亦不過是對朝廷一點尊重罷了。
事情卻顯然並不順利。
半月後,胡策帶著一份旨意,返回帥府。
帶回來的,亦有朝廷的斥責。
“這……這簡直是……”打開旨意,隻匆匆看上一遍,王遵之就麵色鐵青的將旨意擲於地上。
這時候,新任秘書郎虞昭聞聲步入房間,目視大帥,似是詢問何事。
“虞昭,你也看看,看看這上麵都說了些什麽!”王遵之一指地上,怒色滿麵的說著。
“諾。”虞昭忙走過去,將旨意撿起,隻低頭一看,麵上也現出愕然來。
“大帥……朝廷竟將您的呈表給駁回了?”
“不僅如此,還對文陽府前段時日戰事,進行了斥責!”王遵之心情激憤,連忙控製了情緒。
也許是用藥的緣故,王遵之的壽命並沒有隻有一月,還是有所好轉,但是傳位之心,就已經很迫切了。
也難怪王遵之如此生氣,這朝廷早已被各藩鎮和節將架空,各藩鎮做事傳位,其實早就自主了。
王遵之屬意誰繼位,這本已是家事,呈報給朝廷,隻是例行公事罷了。
誰料,向來從善如流的朝廷,這次竟難得硬氣,反駁還是王遵之目前最在乎之事。
這如何不讓他怒火中燒?
這時,胡策磕頭謝罪,說著:“臣有罪!”
看了胡策一眼,王遵之疲倦的說著:“起來吧,我已經聽說你辭退了朝廷官職,這樣吧,你且下去,先當個縣令吧!”
胡策心中暗喜,磕頭謝了,退了下去。
“大帥,朝廷駁回了您的請求,接下來……已準備好的傳位典禮,是否照舊籌備?”虞昭小心翼翼問著。
王遵之單手按在案上,沉吟隻片刻,便陰冷笑的說著:“既然朝廷不要麵子,這麵子也不必給這朝廷留了,傳位典禮不僅繼續籌備,而且要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