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的原本山石嶙峋的北山已經如一把巨大的斧頭劈開了一樣,裂開了兩半,裂開的寬度足有三十米以上,但卻沒有一裂到底,山底仍舊是連成一體,距離開裂處大約有十米的高度。
那飛瀑距離裂口還很遠,從江牧野站的地方看去,仍舊是白白的一條,沒有受到影響。至於東西兩麵山似乎推後了不少,整個山穀又寬廣了許多,當然他們的那個小院已經被吹飛了,籬笆不見了蹤影,土房也塌了半邊,地裏的菜也給砸的爛了。
再看現在所處的南山,原本鬱鬱蔥蔥已經變成了北山那樣怪石嶙峋。山穀之中並仍舊平整,似乎那些被卷起的樹幹、石塊都拋到了這南麵的山上,一片狼藉。
咕咕看著山穀的變化,嘰嘰的輕聲叫了兩句,江牧野看了看她,小家夥眼皮耷拉著,嘴角掛成了彎月,一副很傷感的樣子。江牧野嘴巴一撇,有點奇怪的問:“怎麽了,咕咕……”
咕咕用手指了指穀底,又指了指小院,接著拉了拉江牧野的衣領,低聲嘰嘰的又叫了兩聲,那意思顯然是讓江牧野重建家園。
“喵了個咪的,這是多大的工程量啊。”江牧野心裏發怵,就算體能充沛也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時間,何況剛才對抗颶風,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了,現在雙手還在打抖。於是苦著臉說:“咕咕,我看還是算了吧,把菜地清理出來就得了。”
“嘰嘰……”咕咕搖了搖頭,繼續可憐巴巴的看著江牧野,那神態要多萌有多萌,弄得江牧野十分不好意思,隻要顧左右而言他,說:“咕咕咱們下去再說。”
咕咕眼裏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點了點頭,江牧野就抱著咕咕沿著比原先陡峭的多的南山向下連走帶爬終於下了山。
這一路走向小院,地上斷木碎石混亂不堪,真是廢墟中的廢墟,人生二十年,江牧野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個大災難過後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