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沈千戶傳來消息,已經知會了沿途哨卡,叫我們準備交易。”
出去忙碌了半天的西門慶進了夏潯的房間,毫不見外地抓起他的茶杯,咕咚咚地喝了一大口,抹抹嘴又道:“百十輛大車,謝員外也覺得棘手,他要咱們在入關處尋摸一個地方,運進來的貨物就停靠在那兒,然後分批運過來,再通過陸路和水路運出去,這樣的話,咱們得親自去盧龍口一趟,先找好安置的地點,然後再約定具體交易的日期。”
“好!”
夏潯從**一躍而起:“通知拉克申準備起運,從哈刺莽來到盧龍口,也有一段距離的,夠他們走幾天了。”
西門慶道:“咱們先去知會拉克申,然後馬上出城。”
夏潯道:“要退房麽?”
西門慶道:“不必,咱們帶些肉幹、白饃,飲水和燒酒,交易之後還要返回來的,等最後一車貨物安然運抵此處,再隨之一起返回。”
“好。”
兩個人說著匆匆走了出去。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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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涼的號角聲起,隨之還有令人心弦震顫的胡茄聲和嗷嗷的吆喝聲,馬蹄聲震顫著雪原,仿佛一陣密集的鼓聲,漸漸地加重,變得高亢,起來,四路輕騎像一張網,在雪原上飛馳著,驅趕著那些驚慌失措的動物往中間聚攏。
箭似流星,開始有人追射因為四麵遇敵已張皇不前的野獸,獵獸網開始合攏了。
高處有一些零散的蒙古包,幾個穿著肥大羊皮袍的漢子站在那兒,遙遙地看著族人捕獵,等到合圍完成,開始最後的捕殺,才重新坐下來。
眾人圍攏的中心是希日巴日,他已經軟禁了他那軟弱的父親,孛日貼赤那族長現在實際上就是一個囚徒,被拘禁在一處氈帳內,由希日巴日的親信看管著,永遠不得出來,每日隻是送口吃的保證不會餓死而已,野心勃勃的希日巴日已經取代了他父親的地位,對外宣稱孛日貼赤那已經病故,按照他們的習俗,接收了父親的地位、權力、財產以及所有的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