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應聲走到她的身邊,這女子身材頎長,穿一件紅夾襖、外套一件半身皮甲,肋下佩劍,肩上荷弓,嫵媚中透著颯爽的英姿,她舉目遠眺,看著那兩個人走動的方向,蛾眉微微一蹙:“奇怪,若說是山中獵戶麽,卻不見獵弓。若是設陷阱捕獸的,看他二人去向,是個空曠的山穀,又著實的不像。”
她略一沉吟,扭頭吩咐道:“去幾個人,盯著他們,看看是什麽來路,要幹什麽。如有疑處,立即拿下!”
“遵命!”
四個穿一身白,外罩白披風,肋下懸一口狹鋒單刀的大漢答應一聲,立即向夏潯和西門慶的方向快步追去。
那打扮的像隻小白兔兒似的女孩興奮地跳起來:“姐姐,他們會是北元的奸細麽?”
那婦人微笑著摸摸她的頭:“還不曉得,要查查才知道。照理說,若是北元奸細,沒有鬼鬼祟祟探察這裏的道理,我倒擔心是什麽犯了案的亡命逃避山中,那樣的話,難免會有山中住戶受到侵害,咱們既然看到了,查證一下也好。”
“嗯!“小女孩重重地點頭,握緊了她腰間好象玩具似的一把短刀:“如果真是負案在身的逃犯,讓我去抓他們,我也學了一身功夫呢。”
“哈哈,小郡主的武功當然是好的,不過若真有甚麽小蟊賊,卻也用不著小郡主出手。”
隨著聲音,一個玄衣僧人出現在山巔,山風拂著他頜下的胡須,大冷的天兒,他的穿著仍然十分單簿,但是他穩穩地站在那兒,就象生了根的老樹,不動分毫,也看不出絲毫的冷意。
小女孩轉過頭道:“道衍大師怕我打不過他們麽?”
旁邊的婦人笑道:“大師是說,殺雞焉用牛刀,放著這麽多侍衛不用,要你出手擒賊,出去後,你姐夫一定會訓斥他們的。”
原來,這些人正是徐妃和她的幼妹徐茗兒以及道衍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