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葉昭顛顛的來到了都統衙門正堂,倒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第一次真正做官,頗有些新鮮。
不過一路上他都在琢磨準備給鹹豐上的折子,就是練三營火器兵的折子,每營五百人,其滿洲八旗一營、從廣州綠營兵選精銳籌備一營、再從廣州本地招募一營新兵,當然,這折子卻是要過些日子再上,免得被人一看就是自己早就謀劃好的主意。
三營火器兵,實則葉昭對八旗一營實在不報什麽希望,世兵製度下太平了二百多年,八旗兵的勇悍早已不複存在,葉昭真正上心的是其餘兩營火器兵,如何練出兩營龍精虎猛的近代化步槍隊?又如何將之牢牢操控在手裏?這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當然,先還是得說服鹹豐及京城的大佬們同意自己練火器兵。
葉昭倒覺得這不是什麽難題,西洋火器之犀利越來越被鹹豐以及一眾大臣認可,其成敗關節不過是如何從京城要銀子而已,而自己這點若也不需鹹豐操心的話,那肯定會得到鹹豐的支持。
葉昭早想好了,折子裏隻需說辦火器營的銀子可從洋商身上征收,而自己已經說服了西洋諸商人即可,也顯得自己這個協辦大臣幹了件正經事。
到時要吳健彰直接從關稅給自己撥銀子,不過自然不是真的跟洋人要銀子辦軍務,而是在收取洋人關稅時巧立名目,利用西方譯法不同將正常的某項稅捐轉成大清國字的“火器捐”,則這項稅收就明目張膽成了自己的軍費。
吳健彰等一眾海關官員上欺下瞞飽私囊那是輕車熟路,自己正經事兒吳健彰那還不辦的漂漂亮亮的?現今上海海關稅銀收入可說是大清國的命脈,有吳健彰這個提款機坐鎮海關,自己要銀子卻是得心應手,可比曾正練湘軍愁得到處乞討甚至紅了眼去勒索士紳不知道強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