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的酒館永遠是勞作一天的農夫,放鬆精神的傭兵,以及一些想要獲得勞動成果的吟遊詩人們的天下。
一名年輕的吟遊詩人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自己的七弦琴,由於自己出道並不久,而且並沒有吸引人們聚攏過來的美妙故事,所以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獲得過讓自己滿意的收入——而且,如果再不想辦法賺些錢的話,自己隻能被迫換個職業謀生了。
看著自己麵前桌子上那杯並沒有多少泡沫的淡黃色酒液,這種最便宜的飲料很受低層人士歡迎——雖然他們都知道,這裏麵摻了不少的水,但總比沒有好不是嗎?
酒館那仿佛從未修好過的大門發出難聽的吱呀聲,老成的傭兵們首先將頭轉過去,在看到進來的並不是什麽讓他們感興趣的人後,興致缺缺的轉回去繼續吹噓著自己那莫須有的榮耀。
年輕人穿過嘈雜無比的傭兵集群,在酒保那裏要來兩杯黑金啤酒——一種一個半金幣一杯的高級貨——之後,徑直往坐在角落裏默不作聲的吟遊詩人走來,然後將一杯依舊泛著誘人香氣的啤酒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輕柔的動作並未讓那杯滿的快溢出來的酒液撒出。
“你好,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年輕人很有禮貌的問道,但他並不等吟遊詩人回答,徑自坐了下來,淺嚐一口大木杯裏麵的黑色**自言自語道:“看起來挺像是可樂的……味道卻和家鄉的酒一樣……”
吟遊詩人終於醒悟過來,他一把將麵前的酒杯抱住,仔細的嗅了嗅,再一次確認這的確是真正的鎮店之寶的時候,不好意思的放下酒杯,剛才他的樣子一定很像是嗜酒如命的矮人。
“沒關係。”年輕人繼續微笑者,這是一種無比禮貌但卻拒人三尺的笑容,無比隨和卻又難以靠近。
“因為你的樣子很像是我曾經的一位戰友——雖然他後來被巴雷特……不,一杆騎士長槍戳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