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頭一路向山裏走,繞過山腳下的小路,鑽進了一片林區的道路,盤了一座山,下山之後,一座大概隻有二十幾戶人家的村子展現在秦鍾麵前。
可是另秦鍾感到一身不舒服的卻是這大晚上的,在村口至少有個五六家的家屬再燒紙,還有一戶放起了鞭炮。
“我的天,你們村最近死了多少人?”
“大概十幾個了,門口燒紙的都是新死的幾個,還有,那放鞭的是給我燒的。”藍老頭說著,臉上露出一陣無助的笑。
秦鍾後腦勺一陣汗,心想這老頭別不是個鬼吧,可是剛才明明看他身後出汗了,而且他身上是有體溫的,不是鬼魂的那種特征的。
老藍頭走過前邊的幾個紙隊,湊到那放鞭的紙隊跟前,蹲下身子,看著燒紙的那年輕的女子:“秀兒,別燒了,你老爸死不了了。”
“啊?你不去挖坑,怎麽這就回來了?”那個被叫做秀兒的女子很詫異的跟老頭兒說。
老頭兒眉頭一挑:“我說我死不了了,我還挖那個坑做什麽,走吧,別燒了,剩下那些都給你八叔燒去吧。”
“哎呀,我的老爸啊,你說你留下的那點資產我跟我哥都分好了,你這回來了,我們還得去鎮上把錢取回來還給你,再說了,咱們的大仙說的不對麽,你可別折騰了,你去你的墳包那等著,我跟我哥明早去給你填土。”秀兒說著,繼續燒紙。
老藍頭咧開大嘴一笑:“得了,我又碰到一位高人,人家說我死不了,我感覺挺有道理的,還有,我拿幾百塊的資產就算你們撫養我的費用,我今後的吃穿你們管了不就得了。”
“啊?你不是糊塗了吧,看來還得找大仙給你吃點鎮靜藥,省的你總搗亂。”
郭大富嘎嘎的笑了一聲,好像是在說風涼話:“你們這村還真他娘的怪了,人家都盼望家裏人丁興旺,你們可到好,還盼著自己家裏的人死,這他娘的是哪門子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