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灞水無疑是極美的,雖說已是枯水期,可河水依舊是潺潺地流淌不息,河岸邊一叢叢的野菊開得絢爛無比,金黃色的落葉在風中飄來飄去,一如彩蝶飛舞,偶爾有條肥魚躍出水麵,總能激起滿河的漣漪。千百年了,美麗的灞水總是這般在長安城南蜿蜒而過,隻是今日的灞水河畔卻有些不同尋常——靜,太靜了,不說那些往日裏總是三、五成群在空中翱翔的鳥雀此時不見了蹤影,便是總在草叢中鳴唱個沒完的蟲子們此時也都沒了聲響,唯有一股子肅殺的氣氛在河畔纏繞盤旋——軍人,此刻的灞水河畔的空地上到處是衣甲鮮亮,刀槍盛雪的軍人,十數萬大軍分成數十個方陣,沿著灞水河邊的空地排開了陣型,如此多的人馬聚集在一起,竟然聽不到一句交談的聲響,除了馬匹偶爾發出的響鼻聲之外,再也無一絲的雜音,有的隻是衝天的殺氣。
漸漸地,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響了起來,遠處一陣煙塵起處,數千鐵騎正快速向此地衝來,隊列中數百麵彩旗迎風飄蕩,搖曳出一派肅殺,當先一麵明黃大髦,上書一個鬥大的“李”字,大髦之下,一代大帝李世民正滿臉子冷厲之色地縱馬奔馳,百餘文武大臣緊緊地跟在其後。
冷厲,是的,李世民臉上的神情著實冷厲得駭人,那裏頭的怒意隻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當然,李世民有理由生氣——值此大唐軍威鼎盛之時,還有人敢捋大唐之虎須,還挑了個李世民封禪泰山的時辰犯邊,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可惡到極點的家夥就是薛延陀部的可汗夷男。
薛延陀,北方草原部落名,原為鐵勒諸部之一,由薛﹑延陀兩部合並而成。最初在漠北土拉河流域,從事遊牧,役屬於突厥。隋九月的灞水無疑是極美的,雖說已是枯水期,可河水依舊是潺潺地流淌不息,河岸邊一叢叢的野菊開得絢爛無比,金黃色的落葉在風中飄來飄去,一如彩蝶飛舞,偶爾有條肥魚躍出水麵,總能激起滿河的漣漪。千百年了,美麗的灞水總是這般在長安城南蜿蜒而過,隻是今日的灞水河畔卻有些不同尋常——靜,太靜了,不說那些往日裏總是三、五成群在空中翱翔的鳥雀此時不見了蹤影,便是總在草叢中鳴唱個沒完的蟲子們此時也都沒了聲響,唯有一股子肅殺的氣氛在河畔纏繞盤旋——軍人,此刻的灞水河畔的空地上到處是衣甲鮮亮,刀槍盛雪的軍人,十數萬大軍分成數十個方陣,沿著灞水河邊的空地排開了陣型,如此多的人馬聚集在一起,竟然聽不到一句交談的聲響,除了馬匹偶爾發出的響鼻聲之外,再也無一絲的雜音,有的隻是衝天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