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和容成賢上一次相見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舒醒仍是每天遊走在兩點一線的學校和住所之間,偶爾去過兩次‘諾亞方舟’,除了被沒有正形的店主詢問是否將那夜帶走的男人吃幹抹淨外,舒醒並沒有和那裏的人有過多的交談,因為最近很忙,再加上後背的傷勢並未完全愈合,他連找床伴的想法都沒有。
高三學生的黑色七月剛剛過去,高校老師們的黑色七月隨即到來,雖然每年選定的閱卷學校都要不同,但因舒醒所在學校嚴謹公正的治學氛圍和良好的對外形象,因此每年都逃不了被選的命運。
閱卷的時長大約要持續一個禮拜左右,主要是由碩士和博士研究生來做,對於學生來講,每日的報酬還算可觀,因此大家的熱情都很高漲,但是舒醒卻覺得很煩。
文科生的卷子上,不可避免的有很多主觀題,雖然幾乎是用不著他批閱卷子,但是他也有負責抽查的義務,再加上不可推卸的為了體現客觀、公正的試評工作,舒醒的時間表被填得滿滿的,全然沒有餘力思考任何額外的東西,就連非常緊急的論文和手稿,也都暫時擱淺了下來。
焦頭爛額的八天過去後,正好是一個星期六,這種可以心安理得睡懶覺的時候,舒醒卻對著書房中的電腦冒冷氣,明明記得自己帶回家來的資料,卻偏偏找不到,打電話去辦公室才知道,原來是落在了辦公桌上。
肯定是最近太過辛苦了,以至於做事丟三落四的,舒醒苦惱的搓了搓臉,隨後換好衣服,便開車去了學校。
本來是想讓容成禮幫他送到家裏的,但是閱卷的後續工作仍在繼續著,他雖然不想幫忙,但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隨意奴役容成禮,隻好頂著驕陽走近涼爽的文學院部。
辦公室裏隻有容成禮一個人,正在對著電腦劈啪的打字,見到舒醒進來了,也不過是抬著下巴示意了一下資料的方向,之後便將視線轉回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