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間裏響著嘩啦嘩啦的水聲,從敞開的門內傳出來,舒醒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榴蓮已經被舒辰乖乖的送回到自己屋子裏,所有的窗戶都處於開啟的狀態,如果不是茶幾上盛著醋的碗,還有舒辰在洗漱間裏奮力漱口的聲響,幾乎會令人覺得,剛才一係列的事情,根本就從未發生過。
類似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十一次發生,對於這麽屢教不改,再教還不改的舒辰,就算舒醒是尊佛,也要頭上三把火。
時間指向八點三十五分,在洗漱間裏待了整整一個小時的舒辰,總算回到了客廳裏,手裏攥著毛巾,有氣無力的抬起胳膊不停地擦嘴。
“徹底清洗過了?”舒醒看著舒辰沒了血色的嘴唇差點笑出聲來,想起剛才舒辰拒絕喝醋的樣子,很有點革命烈士臨死前表現出來的大義淩然,當然,這裏說的是老一輩的革命烈士。
“要不要聞聞?”就算是已經漱口漱到嘴發麻,舒辰也不忘在適當的時候反擊回來,在他的詞典裏,壓根就沒有妥協的這個詞。
“你先把醋喝了我再聞。”
“…………我刷牙一向很徹底!所以哥你還是不用聞了!”喝醋的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從十歲的時候因為一根魚刺留在嗓子裏,而後聽從舒醒的意見一口氣喝下一整瓶醋後,舒辰就留下了後遺症,連聞到醋味都會覺得有些不習慣。
舒醒是個絕對是個行動派,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會堅決做下去,而且不達目的絕不放手,完全具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勁頭,舒辰總想將自己的表哥置之死地而後快,但是隻能遺憾的來個老套的比喻,舒辰的想法,就是玻璃窗上的蒼蠅,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沒有的。
但凡是舒辰覺得危機的時候,都會舍棄自己在舒醒麵前本來就夠微弱的氣勢,叫上一聲‘哥’,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聲‘哥’的稱呼讓舒醒沉睡在海底的良知迸發了出來,往往就會隨意的放過舒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