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晚上,外加周日的早上,諾大的屋子裏都彌散著一股令人覺得有些壓抑的氣氛,除了必要的交談外,容成賢的視線就算是很偶然的和舒醒的目光相遇,也會有些別扭的將頭轉到別的地方。
既然明白問題出在哪裏,那麽就總有解決的辦法,雖然隻有自己一個人積極的想要做點什麽,但是想要改變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也不會快到一蹴而就,何況從冰冷的雪地裏回來之後,身體變得非常沉重,雖然喝過了兩碗薑糖水,但是似乎沒有任何幫助。
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素質一向好到羨煞普通人,本以為睡上一覺就會好過一些,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身體裏好像被掏空了一樣,酸軟到使不出一點力氣,隻要是微微一動,渾身的每一塊骨頭都會吱嘎作響,就連骨逢間的摩擦感都變得清晰數倍,折磨著飄忽在雲端的神經。
“舒醒你怎麽了?”本來是想要和舒醒拉開距離,就連吃早飯的時候都很拘謹,為了避免眼神接觸,一直沒有抬頭看舒醒,當然也就不知道他的臉色多難看,直到用眼角餘光發現舒醒站起身後搖晃的身體,容成賢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太對勁。
“沒什麽事,大概沒有休息好,”嘴裏可以不承認自己有事,但是行動上卻是另外一回事,這個時候舒醒竟然能將身心分離,身體雖然痛苦得不行,心裏卻在竊喜,暗想這樣一來容成賢就不好對他置之不理,想到這裏,舒醒的嘴角忍不住的挑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
總是生病的容成賢都快久病成醫了,剛才離的有些遠,因此還沒有看得特別清楚,現在離得這麽近,舒醒的身體已經完全靠在了他的身上,在這麽近的地方觀察舒醒那哭中帶笑,笑中含哭——哭笑不得的臉,別說是容成賢,換做任何人也不會相信舒醒沒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