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煩啊,真不明白,為什麽我一定也要過來呢?”
“不要搞錯了,不應該來的人是我才對。”
舊金山的街道坡度很大,坐在車裏,就像是坐過山車,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每年的這個時候,舊金山就會進入雨季,車窗玻璃上橫斜數條晶瑩的雨線,車裏雖然開著暖氣,但是隻要是望到外麵陰霾的天空,舒辰就感覺一陣陣的發冷,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紙杯咖啡。
從機場開車到了這麽遠的地方,咖啡已經隻算溫熱了,但是對於舒辰來講,仍是聊勝於無的重要溫度。
“切,無論怎麽說,最後沒理的,反正都是我。”
和舒醒不同,作為一個學生,即使舒辰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要寒假和暑假這兩個假期前來報到,多虧了傳統的農曆新年就是寒假的組成部分,否則就要一年三次,並且一次都不能少了,如果他敢不來,肯定會被自家奶奶的電話給嘮叨死,幾年前逃過一次以後,舒辰就再也沒敢逃過。
現代人都喜歡講代溝,還煞有其事的整出一個‘三年論’,什麽年齡上相差三年,兩個人之間就會存在所謂的不可跨越的思想界限,總之和鴻溝差不多,舒辰倒是挺懷疑這個理論,在他看來,讓人彼此遠離且不能相互理解的,並不是年齡的差距,而是心靈的遙遠。
“你知道就好,還有,每年你都這麽抗拒,最後不是還得來,每天抱怨來抱怨去的,奶奶可是一句都沒聽到,全說給我聽了,你這是在轉嫁情緒是吧,就不會給我少點幼稚?”
說這話教育舒辰的時候,舒醒似乎忘記了,自己也很抵觸的現實,其實他也不想來,就算是沒有思念賢的理由,對於一大家子都跑來美國這邊過年的行為,舒醒也覺得相當麻煩。
“你怎麽能了解我的感受,要不你也一年來兩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