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四叔囑咐我不要將他講的話告訴任何人,即使父母也不行,我點頭答應著。到鎮上的合作社四叔給我買了一套新衣服換上,我樂的合不攏嘴,那時候雖然日子不算太苦,但穿新衣服隻能等到過年。
四叔一手拎著大箱子一手領著我,輾轉到了市區的火車站,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車。坐了20多個小時,終於在第二天的下午到了北京,我望著北京這座大都市,不敢想象自己正站在首都,站在屯子裏大爺臨死前都想來的北京。站在火車站出票口,看著夕陽漸下,又想起了收音機裏那首‘北京的金山上’。竟忘記了坐了一天一夜火車的疲憊
四叔好像對這座城市並不陌生,帶著我搭了3輛公交,又倒了4次三輪,領著我鑽進一趟胡同,到一處四合院前停下了腳步,我好奇的打量著,雖然在北京的郊區,但也比我們鎮上繁華多了,這自家的大門都是刷著紅漆的。
四叔輕扣了兩下門,一個年輕人探出頭來,一看是四叔,寒暄著請我們進到院子裏。我一進院子,立刻就被院子裏修剪整齊的草樹木吸引,但還是比較拘謹的,並沒有到處走動。年輕人帶著我倆進了正房,正看見一鶴發童顏,白須飄然的老者坐在上位飲茶,四叔見到老人急忙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大師。”老者看到四叔來到,急忙起身說道:“不用如此客氣,我清晨看園中花草葉盛斜北方,便知要有貴客登門,在此等候多時了。”
老者看到我一笑對四叔說道:“這位小友,是你的徒弟?果然生的好根骨。”四叔一笑對老者答道:“大師誤會了,這是我的侄子,從小就招人疼愛,這次來北京也順便帶他來逛逛。”我心中委屈,這哪裏是帶我來逛逛啊,公交車上擠的我快成相片了,最可氣的是三輪車,車夫邊蹬邊跟四叔墨跡著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