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七啟河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看頭上日頭偏西,秋風正緊從崖間刮過如萬馬狂奔,又似神號鬼嘯,吹的我不禁打了個機靈。再向崖頂望去幾棵紅楓在崖間垂首低腰,河邊泊著幾隻小船,隨浪蕩的河水來回搖擺著,可能是崖上漁民的打漁的小船。
我雖然沒有來過這拉拉溝,但當初聽爺爺說這兒也是個生氣鼎盛的寶地,可眼前的一切我讓我怎麽看也和“生氣”二字聯係不起來。四叔皺了皺眉頭,邁步下了船,玄青拾起一片落葉,表情嚴肅:“看來這脈眼恐怕有變。”說完又抬頭望了望崖頂。
四叔係上船繩,表情肅穆,對一字一頓的對玄青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看四叔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發覺了什麽。
我們三人沿著山道向崖頂爬去,耳邊的風聲依舊不減,可卻偏偏卻壓抑的讓人喘不過起來。通向崖頂的山道很陡,我爬到一半便累得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四,四叔我爬不動了,讓我歇會兒。”
四叔歎了一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繼續向上攀爬著。
爬到崖頂幾個人都累的氣喘噓噓,我在四叔的肩上也被顛的骨頭都要散了。再看這拉拉溝上的幾戶人家都是家門緊閉,到了做飯的點兒,卻沒見炊煙升起。村頭兒的一棵枯樹上一隻烏鴉像是受了什麽驚嚇,撲閃著翅膀,匆忙飛走了。四叔指了指村頭兒的那間草房:“那就是我師父的房子。”說完三人直奔那間草房行去,走近一瞧,那間草房已經塌拜不堪,屋頂的茅草不知被風掀到哪去了,紙糊的窗子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木頭框子,看的人心底發寒。
玄青我倆隨四叔走進屋內,看正廳擺著一個靈台,上麵正是薑半仙薑胡海的靈位,四叔剛想近前拜祭,卻好像突然發覺了什麽,自言自語道:“來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