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江屍陰陽錄

第四十章 快跑,詐屍了

當笑顏,不再常駐昔人的眼眸。惡念始終,花開花落,隻留下一片片凋零。

我呆呆的望著冉升的秋陽,四叔卻如殘月,落出地平線。一隻搶秋的麻雀在樹上嘰嘰喳喳,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玄青:“那是四叔的魂兒嗎?”

“你四叔的魂魄隨那隻巨鳥飛走了。”玄青瞻望著遠山連綿,幽歎了一聲。我清醒的記得,那天是九月十一,四叔的祭日,不是最難熬,但卻最難忘。

拉拉溝村民一夜人間蒸發,轟動了全磨盤鎮,當時的市領導考慮到事關重大,怕引起恐慌,就此壓下。

而今登上拉拉溝,沒有了一間間平實堅固的草房,春風拂麵,蒲公英四處播散,除了李狗剩,沒人知道她會落在何方。

我們三人鋃鐺回到霧裏河,雪茹沒有按四叔的安排送到馮老師家,父母看到雪茹很是喜歡,暫住在我家。她雖然年齡和我相仿,但卻比我高出一頭,而且很懂事,我平時就叫她姐姐。

我陪玄青在四叔家住了兩天,玄青有些落寞,有時談起四叔,我們兩個‘老爺們’甚至會撲在一起大哭。

“冥冥中自有定數,本來咱們都要血染江中,但李易恒在你‘司空’(額頭)處點了一顆紅砂,使得運數回轉,死裏逃生,但此‘痣’卻是主命中不平(坎坷),福禍雙至。”玄青對我說完哀歎了一陣。

我摸了摸額頭,果然血痂褪掉那處皮膚竟增生了起來,不細看還真以為是顆明痣(突出皮膚的痣):“脈眼沒有堵上,命平了,我心也不甘。”

“小朋友,維護世界和平這個重擔就落在你肩上了。該上哪玩上哪玩去!等你毛長齊了再說。”玄青說完不屑撇了撇嘴。

我怒瞪著他:“毛兒還得兩年能長齊,不過那脈眼可等不了,說不上什麽就會發作起來。”

玄青也是一臉的躊躇:“拉拉溝那條‘支龍’雖不起眼,但卻牽連整個北方地氣脈絡,此脈若成,則紫氣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