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畫符,我在腦海中努力思索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對鬼畫符這個詞沒有印象,我望著遠處漸近的身影,疑惑的問生死薄:“鬼畫符?是鬼?還是符?”
“不人不鬼也非符!”生死薄望著遠處孤影徐徐說道。
我心裏犯了嘀咕,不人不鬼,難不成是行屍?
那人越走越近,我心卻越繃越緊,這他娘的不就是我在鬼股蕩中看到的那個冤鬼嗎!還是那套破衣服,這天都快亮了,怎麽還敢如此招搖。
天色微亮,這才看清他的麵貌,但除了體型高大些,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在人群中唯一能認出他的方法就是他頭上那撮怪異的白毛。
生死薄看他已經來到身邊,向前踏出一步,他也停住了腳步,兩人四目相對,像是多年的故友,又像世代的仇敵。
“本事見長,沒有萬隆壽印也能闖到這七絕溝中!”那人怒瞪著生死薄,語氣低沉。
“你不也沒有佩戴壽印,每日在鬼股蕩中中穿行,老朽早就該想到是你,當今世上能把符咒用至這般境界,除了鬼畫符——金羽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生死薄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我聽的一頭霧水,怎麽會有人每天在鬼股蕩中穿行,符咒又怎麽會引出如此大火?
叫金羽的怪人看著身前即將燃盡的幹屍殼子,憤憤說道:“這人作惡多端,賺不義之財,早就想收拾他,怎奈同是莊中之人,不好鬧翻,今日撞個正著!”
生死薄點了點頭:“幾十年過去了,脾氣變了不少,卻怎麽不見老!”
那人聽完擺了擺手問生死薄:“你們到這做什麽,屠龍嶺除了惡人就是惡獸,可沒有你要尋的那些天靈至寶!”
“前些天郭老疤是不是送來一個小姑娘?”我看他對萬隆壽莊中的事情很是熟悉,便開口問道。
那人皺了皺眉,對我說道:“那是總舵主郭艮嶺的孫女,正在屠龍嶺養傷,但聽說在玉龍坡議事的舵主皆被一人所屠,不知那人是誰,當真可恨!這本是莊重機密,本不應當你們講,但現在萬隆壽莊群龍無首,已是一盤散沙,若是沒什麽大事,就早早回去吧!”他說完搖了搖頭,但掩飾不住眼神中那一抹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