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黃河水流混濁,泥沙具下,我們勇猛的蒙古人可不想被軟弱無能的漢人帶壞!還不如直接殺光他們,搶光他們的財產、女人,燒光他們謂為護壘的城池,這樣更為痛快一些!”術赤在一旁接過話,輕蔑地瞄了郭進一眼,冷冷地諷刺到。郭進心中,有些驚訝地盯著術赤上下細瞧了一番,本來一直以為他不過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沒想到他還有這般見識。先前術赤在追捕哲別時,被郭進破壞了,隻怕這家夥早就記恨在心,這些時日,又見鐵木真對郭進越發看中,還收為了義子,眼看在部落裏的地位直追術赤這個便宜大王子,以術赤的狹窄心胸,更是對郭進的忌恨升級,恨不得將郭進幹掉,此刻見郭進的一番話,意讓大半的將領都對他刮目相看,術赤哪還能再忍得住,一見郭進發話,就跳出來調撥離間。而位於術赤左側的察合台,雖然和術赤甚為不合,但聽了術赤的話後卻頗為意動,兩人後側的手下也是一臉嗜殺興奮的神情。
見此,郭進心裏一沉,看來他以後想要推行民族平等的政策困難重重啊。“哦,既然如此,郭進倒有幾個問題想請教術赤王子!”郭進穩住了情緒,心平氣和地說到。“哼!我倒真想聽聽一個七歲小兒所謂的‘高見’”術赤不屑地說到,特意在‘高見’上加了重音。“術赤王子見多識廣,可曾聽說或遇過藍眼睛、白皮膚、黃頭發的人?”郭進出聲問到。“當然見過了,那花剌子模人就是那樣的,我還聽過有棕眼睛、綠眼睛,黑皮膚、藍皮膚,紅頭發、棕頭發、銀頭發。那些人都居住在草原西邊的西邊。”術赤得意地展示著他的見聞。喝,知道得還不少,難怪鐵木真攻打西歐的時候會派術赤當前鋒。“那術赤王子,鐵木真大汗的眼睛、頭發、皮膚是什麽樣子?”他接著問到。“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術赤流利地應答到。“那我的眼睛、頭發、皮膚是什麽樣子?”他繼續發問。“還不是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術赤用看白癡的眼神盯著他。“那為什麽蒙古人、漢人的樣貌相似,而那些西方人跟我們完全是兩樣呢?”郭進的話鋒一轉問到。說到這他心中一閃而過的和中原隔海對望那四島上的“猴子”們,雖說他們的進化還停留在半畜生狀態,但郭進卻沒有辦法否認從人種、血緣上來說,他們可能也是和我們同一個先祖。“這......?”術赤一時間愣住了,也許這世上誰也沒想到過這種問題吧。連剛才一直旁觀我和術赤爭辯的鐵木真及一並將領也是眉頭緊皺,苦思不得其解。“我知道!”拖雷在一旁高興地叫了起來:“我和郭靖結了安答,那我們蒙古人和漢人的祖先的祖先是不是也是安答呢?”拖雷想法雖然單純的,卻正是郭進想要的。“也許吧,血脈相連的兄弟也有分家的時候!同樣祖宗的基業,分家的兄弟守不住,我們可以接手過來,但卻沒有必要將不孝子處於極刑。倒是那些跟我們毫無根源的野蠻民族,我們有辦法奪取他們的財產,倒足以說明我們開拓創業的本事。才無愧於民族英雄的稱號!”話至關鍵處,水到渠成,郭進故意扭曲了“民族英雄”的含義。怎麽說“禍水西引”總比“禍水南引”好吧。“而且,大家可不要忘了,漢人曾經也有過容光。”說到這裏,郭進特意加重了語氣:“不要小瞧了一個曾經輝煌過的民族的血性,現在的漢人隻不過被儒家壓製住了血性,再加上宋國的高層太過軟弱,要真是被逼急了,和人玩起命了,漢人並不比誰差。當年金國全盛時,被宋國大將嶽飛打得屁滾尿流就是明證,宋國的人口可是有近萬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