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守著意念,記憶著郭進緩緩輸入的小股真氣的運行路線,再嚐試著控製殘留在體內的真氣依樣運行。穆念慈的資質還算是不錯,幾個周天之後,就已能自行運轉微弱的真氣。這酸是非常快的了。
第一次練習內功要有所節製,不能操之過急,郭進急忙止住了興奮不已的穆念慈,兩人當下就收拾了一番,內廳的楊鐵心還在熟睡當中,藏在心裏十幾年的壓力,一度得到了釋懷之後,累積的疲憊,隻有在心情輕鬆的酣暢大睡中,才能得到些許舒解吧。
倆人出了屋子,陽光已有些刺眼了,看來時間是不早了,貧民窟裏又是格外的寧靜,早出晚歸的人們,為了討生計都是全家老幼一齊出動,沒有一個吃閑飯的。郭進也懶得再生火做飯了,幹脆就拉了較為熟悉周圍環境的穆念慈一同去買早餐。
可還沒有走出幾丈,就聽見不遠處一陣吵雜的呼喝聲傳來,不多時,一處牆角裏拐出了一個身影來,他踉蹌了好幾步,失力地往前傾倒,隻是姿勢有點怪異,一般人都是直挺挺的撲倒,那人卻在離地幾尺時,卻忽然死命的掙紮了一下,側身栽倒在地麵上。
見此,郭進還在考慮要不要過去幫忙呢,可穆念慈在驚呼了一聲之後,盡管臉色蒼白得很,卻已搶先了一步跑了過去,她也顧不得害怕,蹲下來小心翼翼的察看著暈迷者的狀況。真是個好心腸的人啊!
那暈迷者是個男子,瞧那年齡卻是不大,三十歲左右,滿臉的血汙,看不清什麽長相,一襲藍衫全是血跡,後背上的三尺長箭直透前胸,能逃到這裏足以說明,其求生欲望之堅強了,不過看他一副氣脈微弱的樣子,顯然是失血過多了,在古代沒有輸血的醫療條件之下,已經是回天乏力了。
在這南宋的都城裏,弓弩是禁帶兵器,尋常的武人挾帶弓弩,都會被定為謀逆之罪,隻有軍隊才準允動用弓弩,瞧那藍衫男子身中的長箭箭杆上,刻了個“禦”字,若郭進沒有猜錯的話,那群追兵定然就是南宋皇城裏,最為精銳的禦林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