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曾說過,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孤獨,可實際上,誰又是絕對不會孤獨的呢?
也許,當跡部和我靠近,彼此心髒跳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們能感受到片刻的寧靜,可是一旦離開,我們又會重新陷於孤獨。
不過平日裏瑣事羈絆,無法騰出空來感受——實際上,孤獨無處不在。
離開了父母的我,就像折了雙手雙腳的殘廢,什麽都做不了,便是小小的嶽寶兒,也能將我踩在腳底。
當她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跡部身邊,為他加油呐喊,為他進入全國大賽而奔波操勞,哪怕跡部的心是鋼鐵,也會因此而柔軟的吧。
這個時候,我已經躺在屋子裏,病了兩天。
穆安像是從未出現,在宴會上將我帶走,便再也不曾出現在我麵前,仿佛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的幻想,——如果不是嶽寶兒還在跡部的生活裏出沒。
現在的我,自救不暇,無法顧及到他。
跡部想的沒錯。
他在克萊斯曼的地下城堡裏就已經將我看清楚,他的決定,遠遠比他的感情理智多。
我不想這就是我們的結局,可現在,我已經無法預想到好的結局。
父親大人有先見之明,他早早地看透了人類世界的法則,想要提前挽回,可惜我不爭氣,總不理解。
現在,才知道父親大人的話,是多麽的珍貴。
克萊斯曼·馮·夏洛伊在午夜來訪。
他一如既往的做作,做足了紳士的款,身上的所以服飾都是定製,純手工製作,可色澤又是淡雅,一種低調的奢華在他的身上展現。
有的人,骨子裏刻著那一種東西,歲月的雕琢隻會讓其愈來愈華美,去掉糟粕,取其精髓,克萊斯曼的舉手投足都充滿了浪漫的貴族式利益。
高貴又不苛刻,仿佛他站在那裏,便代表了歐洲最古老的傳承。無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