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從主任的口氣裏，聽出了無可奈何，身不由己。
既然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趙文也就不藏著掖著。他問道：“那麽新興醫院發現的一切，你都知道？”
主任長歎道：“我都知道。趙文，我比你先發現異樣，如果老秦的死，屬於意外可以理解的話，那麽從小張的死開始，我們後勤部狀況不斷，我就知道，我已經不能獨善其身了。”
“小張出了車禍沒多久，劉富強就死了。劉富強的死，讓我覺得問題出在哪兒了。那一天他來我這裏領你們兩人的體檢報告，當時我正在和醫院的一個高層領導通電話，劉富強一進來，二話不說，不管我掛沒有掛電話，一站在那裏就開始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他說的是停屍房裏出現了異常情況，有人在停屍房偷盜死人的骨髓！我當時就驚呆了，因為我正在和領導談話啊！我用眼神製止劉富強，他還以為我是不想聽他說話，他的態度就更急的強硬了。拍著桌子說要查看監控錄像，找到那個偷死人骨髓的人……”
“你們兩人的體檢報告就放在我桌子上，劉富強拿著就走，出門的時候嘀咕著下班之後一定要來找我看監控錄像。我當時就驚呆了，等我回過神來，那邊的領已經掛了電話。我當時想的是，馬上去太平間了解情況，劉富強離開後的五分鍾，我也出了後勤部的辦公室，下了樓，走到醫院的正中央，看見劉富強在樹下暈倒了！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去扶起來，但是有人比我動作還快，是兩個路過的護士，她們當即一人給劉富強做急救，一人跑去急救中心……”
趙文打斷道：“你親眼看見他倒下的？”
“對，就是直愣愣的一頭栽了下去。”主任說道，“我對他的死，充滿了自責以及恐懼。”
“因為，小張死之前，是給你看了後勤部的監控錄像是嗎？他發現監控錄像一片黑暗，所以跑去給技術部反映了情況；而劉富強也是來給我說監控錄像的事情，兩個人都意外的突然死亡，這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要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