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瘋子,竟有這樣一段可歌可泣的曆史。我猜,事發當時,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不然不可能會遭受那麽大的刺激。”曾養甫的故事已經說完,但楊開依舊回憶其中,不斷的思考著,致使張鶴生瘋癲的原因。
“或許吧!”曾養甫不置可否。
“但是……”楊開忽然想到了什麽:“拋開張鶴生的過去不提,此刻的他,已經瘋了,你們花如此代價去找一個瘋子來,值得嗎?你們能治好他,讓他恢複如常嗎?”
“不可能!”曾養甫搖頭:“當時這老頭子瘋的……唉!真的難以用筆墨描述,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綁了回來。當時就找腦科醫生會診了,還做了全身性的檢查,醫生就一句話:身體沒事兒,但腦袋算是徹底沒救了,就是整天把豬腦當飯吃,也不好使。”
“這……”楊開尷尬的抽了下嘴角,今天一個小時的聊天工夫,基本上把三輩子都遇不到的古怪事兒,全給聽說了。若不是眼前的曾養甫是個活人,自己身處的中美合作社也不像作假,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和曾養甫口中的張鶴生一樣,患了失心瘋,而且還是無藥可救的那種。
“我也挺迷糊,你說把瘋之前的張鶴生找來吧,還說得過去。但人都瘋了,大小便都控製不住的人,能做些什麽。不過我相信義父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理由。這人呀,有時候還是糊塗點好,殊不知,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曾養甫感歎。
“好了,你能動彈嗎?能動彈的話就換上衣服,你的衣服已經清洗好了,就在旁邊的櫃子上。這之後,我帶你去見其他人,用餐。然後去主會議廳,我想,義父很快就回到了。”說罷,他看了看手表上的刻度。
“喂,你不是說告訴我一半秘密嗎?”楊開忽然覺得曾養甫在和他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