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中年男人的屍體竟然沒有流出一點一滴的血液,隻是在劍尖刺中的部位冒出了幾縷青煙,傷口附近皮肉外翻,變成了焦黑色,像是被烙鐵灼燒過一般。
“唔……”中年男人的喉結滑動,嘴裏吐出痛苦的低音,原本搭在棺材兩邊的胳膊也在這個時候掐向了張鶴生的脖子。
張鶴生見狀,目光中似有些詫異,但身體的動作卻也不慢。要知道,此刻他的八門遁甲已經打開了第一道門,體力,敏捷力自然不可和先前的他同日而語。隻見他清嘯一聲,半空一個鷂子翻身,就躲過了中年男人的兩隻胳膊。緊接著身子斜著撂下,一隻腳從僵屍雙手的縫隙刺了進去,直接抵住了他的下顎。
下顎是人類身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而且從這個位置用力,中年男人的整個頭部,都被逼著緊緊貼在了棺材上。這下子,連喉音都發不出來了,隻能下意思的用**的雙手,在棺材兩邊亂抓亂扯,片刻,就撕開了不少木屑。
“哼,看你還有什麽能耐!”張鶴生伸出食指,在右手手掌上塗塗畫畫,像是在寫著什麽東西,嘴巴也跟著手指的移動,念念有詞,時快時慢。
“經完幡落,雲旆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急急如律令!”當最後一個字說完之後,張鶴生的右掌驀然按在了中年男人的心髒位置,隨即拔出插在他胸口的長劍,將劍尖順著自己右手的指縫,深深地埋入了中年的心髒。
這*作極為幹練,以至於自始自終,這屍體再也沒發出絲毫聲音,等到張鶴生收回鐵劍時,那雙胳膊已經僵硬在了半空,再也不動彈了。
看到這一幕,張鶴生舒了口氣,然後迫不接待的跳出棺材,蹲下身,用五指將屍體的頭部轉向另一個角度,眯著眼,細心地觀察他脖子上的傷痕。
手指摸在屍體的身上,是冰涼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閉著眼,去觸摸一條蛇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