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淩秒淡漠地說出這兩個字。
蘇煜陽以為淩秒會大吵大鬧，會掙脫他的束縛然後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混蛋，又或者是拿起手邊的一樣東西向他砸去。
但是，淩秒都沒有。
淩秒的反常讓蘇煜陽皺起了眉頭，就在蘇煜陽思索的時候，他縛住淩秒的手指漸漸失去了力度，他沒有察覺到，但淩秒感覺到了。
淩秒把手從蘇煜陽掌心抽了出來，雖然是一瞬間的事，蘇煜陽卻清晰的感覺到了淩秒皮膚逐漸遠離自己指尖。
蘇煜陽反應遲鈍了一點，當淩秒轉身離向W&S大門走去，他才恢複神智。
“小秒！”蘇煜陽仗著自己腿長，往前跨了兩步就抓住了淩秒，淩秒條件反射一掙，不曾想用力過度重拳打在了蘇煜陽胸口。
拳頭與肌肉碰撞的聲音與蘇煜陽嘴裏發出的悶哼聲交織在一起，淩秒的腳步遲緩了。
淩秒沒有轉身，蘇煜陽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走到淩秒麵前，低頭俯視著淩秒。
淩秒垂著腦袋，蘇煜陽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的肩頭微微**著，看上去就是在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蘇煜陽雙手放在淩秒兩肩，淩秒嘲諷地哼了一聲。蘇煜陽的手掌仿佛碰到了刺一般，迅速收了回來，然後垂在身體兩側，不知所措。
“呼——”淩秒給自己鼓勵似的吸了口氣，隨後抬起頭直直對上蘇煜陽瀲灩的眼波。
蘇煜陽原本動蕩的眸子抖了一下，他像是提線木偶那樣舉起自己的手，但在淩秒鄙夷的目光下他又緩緩地放了回來。
淩秒的眼圈是紅的，淚水還在眼眶打轉；可他的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冷笑。
這是一張蘇煜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臉。
痛苦？無奈？鬱悶？鄙視？
所有蘇煜陽知道的形容詞在他腦海裏打轉，偏偏他挑選不出一個與這張臉相配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