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秒顯然是被蘇煜陽殺了個措手不及,他和蘇煜陽對視了近半分鍾才驚慌地把視線在轉移到別的地方。蘇煜陽眼底閃過一絲自嘲,他把頭往淩秒肩窩挪了挪,用臉頰貼著淩秒脖子,感受淩秒心髒的跳動。
蘇煜陽柔軟的發絲掃過淩秒脖子,淩秒覺得癢,條件反射的抬手撓了撓,在放下手的過程中碰到蘇煜陽的頭。蘇煜陽抬頭看著淩秒,淩秒仿若沒有察覺,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
車窗上,覆蓋著一層水珠,雨從今早到現在就沒有停歇。
今年的天氣就是這樣奇怪,幾乎每天都是雨,偶爾一次晴天還是接近四十度的高溫。這似乎就是蘇煜陽對淩秒的態度,一直表現得平靜,但偶爾一次對淩秒的柔情讓淩秒恐慌。
淩秒的逃避,蘇煜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把頭從淩秒肩上移開,然後把身體往另一側挪了挪。蘇煜陽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看著紛亂的雨點在風的帶動下化為細細的絲線,那些細細的線條把他纏繞成一個繭,讓他覺得窒息。
臨近體育場,道路開始擁堵起來,紀林熙放緩了車速,偶爾還通過後視鏡觀察後方。
淩秒和蘇煜陽的沉默,在他的預料之內,雖然覺得惋惜,但換個方麵來想,在未來的某一天,兩人明白彼此的感情,回想起現在的情景,應該會更加珍惜對方。
車廂裏,言離的歌聲回蕩著,蘇煜陽的手機合著音樂響起。
電話是風紀打來的。
風紀從言離那裏弄到了一張票,現在正在體育場等著三人。
“在路上,堵車。”蘇煜陽揉了把頭發,有些煩躁地說。
風紀說著風涼話:“哎呦,我都裏麵坐著了,你們三走得比我還早,結果現在還堵在路上。”風紀那話,大有幸災樂禍的味道。
蘇煜陽應和著風紀說:“我也不知道這廝為什麽。哎,早知道就該和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