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萬盞華燈初上。
身處冀州的廣平城較之塞外的城池大得許多,雖然並不是什麽治所所在,但也比之遼西治所也大了好多,天色雖暗,但當夜幕拉起之時,客棧之內卻是通火通明。
透過兩扇窗戶,月華直接灑落而進。
似乎覺得春日裏的夜風有些涼意,皇甫岑轉回身,悄悄地關上那兩扇窗戶,轉回身,笑道:“兩位。還不知道我怎麽稱呼吧?”
一般很少有人開口毛遂自薦,所以兩人也沒有人想到皇甫岑竟然會這麽挑起話頭,這個人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嗬。”大漢輕輕鄙夷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到真不關心你是誰?”
“當然了,你隻是關心劉基罷了。”未等大漢話音落地,皇甫岑笑著答道。
“劉基是誰?”大漢一怔,確實不知道皇甫岑提及的人是誰。
“呃,你受人指使劫囚找茬,不就是要誣陷劉基嗎?”大漢這一怔不像有假,皇甫岑隻好明說。
“哦!”大漢點點頭道:“原來你說的是囚車裏的人啊!”
“正是,此人正是我原遼西郡守劉基劉大人。”
大漢沒有理會皇甫岑,自斟自飲,呢喃道:“我說他們給我銀子,讓我找兩個官差的茬幹嘛,原來是另有深意啊!”
“嗬嗬,不錯。”皇甫岑點頭道:“想必,指使你的人不過就是加重劉太守身上的罪過,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呃。你跟我說這麽多幹嘛,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他們派來的?”大漢對皇甫岑同自己如此坦誠相待有些不明的問道。
“嗬嗬。”皇甫岑一聳肩膀,歪著頭,笑道:“你還真以為我看不出你是受他們蒙騙?”言罷,目光轉向一旁的沮授。
沮授開口道:“雖然不知道壯士為什麽要替這些人賣命,但想來壯士定有隱情?”
大漢自嘲把手中的水酒高舉,對著窗外的月華,對飲了起來,蠻有深意的自嘲道:“嗬嗬,賣命,隻不過是圖謀錢財,各有所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