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來人苦笑一句,歪著頭就像當日在涿縣那一晚,笑道:“忘了我是誰?”
“忘記?”皇甫岑輕哼一聲,麵含笑意的轉回身,走到來人麵前,風輕雲淡的笑道:“怎麽可能呢。”
來人正是崔巨業,崔烈的侄孫,涿郡涿令長崔玨的兒子。崔巨業是被崔烈帶來到洛陽太學前來學習,為以後的仕途鋪路。但是崔巨業沒有想到的,當他來到這洛陽後,家裏那頭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父親崔鈺死了,而且死的莫名其妙。崔巨業不相信這是偶然的事情,一定與皇甫岑脫離不了關係,事實上,事後這一切也被那些人確認了。
崔巨業一直在尋找機會,要找皇甫岑報仇。
俗話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當朝廷招皇甫岑為洪都門生後,崔巨業就從崔烈那裏得知了皇甫岑的消息。背著崔烈,崔巨業找來自己在太學的同窗,前往鴻都門滋事,卻沒有看到皇甫岑,隻見到梁鵠,之後的事情就是這些了。
梁鵠之事,卻是崔巨業一手為之。
“嗬嗬。”崔巨業嘴角不自然的咬了咬,一股狠意徒然升起,然後低頭走到皇甫岑的近前說道:“那可不一定,忘恩負義的人,到什麽時候都能難免不了記性不好。”
皇甫岑不知道崔巨業話中所指之事,但卻知這是崔巨業故意譏諷,開口道:“是嗎,對待手下敗將,談不上什麽忘恩負義。”
崔巨業聞此,笑著看向方才太學之中那為首的那一人。
那人開口道:“也是,不知道哪來的野種,冒充安定皇甫老將軍的後人。”那人看向皇甫岑,嘴角抖動,嘲弄之意頓現。
“你說什麽?”皇甫岑臉色一陰,很少有人在自己麵前提起自己的家世,即便是自己的師長也不曾在自己麵前提及這些事,而眼前這個家夥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說著自己的痛楚,而且竟然含沙射影的罵自己是野種,他是不想活了。皇甫岑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一時間血脈上湧,很多種情愫都在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