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騰了一日的洛陽城,遠沒有司徒袁隗想象中的那麽快平靜下來,原本想再等一等的司徒袁隗,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掙紮,急匆匆的便趕到天子劉宏的禦書房。
雖然現在把盧龍塞的消息傳出,對大漢,對洛陽,對天子是一個挑戰,可是如果不在此刻挑明,那麽,到時候,連把皇甫岑推入深淵的機會都沒有了。
公綦稠這一番苦心又怎麽辦?
日後,即便皇甫岑在遼東大敗,可是誰又能多說些什麽?兩千人麵對十二萬的鮮卑,這仗打的就勉強,丟了昌黎城難道就是參奏的借口嗎?所以,袁隗知道,隻有現在這個時候戳穿八百破十萬的謊言,才能把皇甫岑推下深淵。
人很少,這是皇帝的禦書房。
“陛下,遼東八百人破十萬,這仗怎麽破的?”
司徒袁隗問道。
“探報沒有說,朕哪裏曉得!”
天子劉宏對遼東這一仗,也是心存疑慮的。八百破十萬,確實有些荒唐。
“探報總不能撒謊吧?”
自從皇甫岑在遼東八百破十萬的消息傳了出來後,他太尉段熲確實挺直了腰板,連說話的語氣都硬了許多,當聽到司徒袁隗如此質疑,段熲當然不忿。
“太尉大人,你能有把握八百破十萬嗎?”
司徒袁隗轉頭看著太尉段熲。
“這。”段熲當然沒有把握,被司徒袁隗這麽一問,語塞的嘎了嘎,道:“戰場之事,向來瞬息萬變,誰又能把握!”
“哦?”袁隗嘴角邪邪一笑,道:“這麽說來,身經百戰,曾讓羌胡不敢進一步的太尉大人都沒有打過這樣的仗,他皇甫岑一個毛頭小夥子,憑什麽打贏這場仗?”
段熲被司徒袁隗這麽一問,頓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天子劉宏也被司徒袁隗這麽一問,停頓在那裏。
“陛下,臣以為,昌黎城的消息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