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越搖頭:“我不知道,我看了章之棟的筆錄,很有問題。雖然他之前一直承認是自己殺了章之梁,可是他說不清楚殺人過程。殺人動機也說不出來。而且後來他也翻供了。可是單從證據上說很不利於他。房間裏隻有他和章之梁的痕跡,凶器握在他手上,上麵也隻有他自己的指紋。從證據上講,基本上可以認定他是凶手了。”
沈澤之點頭:“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殺人總要有個動機的。章之棟的動機是什麽?”
紀子越猜測:“他們這樣的家庭,兄弟之間的矛盾隻能是遺產了吧。今天看章權的狀態很不好,估計章權肯定立遺囑了。會不會章之棟提前知道遺產的內容……”說到這裏紀子越自己把自己的推測推翻了:“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該做的這麽明顯。現在章之梁是死者,他是殺人凶手,章權肯定不會把遺產給他吧。殺人這種事情弄不好就要判死刑的,這麽做對他自己沒有好處。”
沈澤之點頭:“這個案子詭異就詭異在證據齊全,完全不用查。基本上可以認定是章之棟殺人。可是他為什麽之前承認,到了法庭上又翻供呢。這樣對他本人有什麽好處。”
紀子越搖頭:“是啊,他這樣出爾反爾很奇怪。”
沈澤之想了想眯起眼睛,他給戚凱打了個電話讓他把章之棟接到特案組的拘留室裏,他要詢問章之棟。
紀子越猶豫道:“我們現在問是不是有點早?”
沈澤之道:“現在當然不能問,但是人要先接過來。”剩下的話他沒有說,不過紀子越知道他有他的想法,也沒接著往下問。
沈澤之和紀子越接著去見了章權的律師,看到了之前章權的遺囑。說實話,遺囑的內容很不利於章之棟。不過當紀子越提出這一點的時候,律師給他們解釋了裏麵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