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陽完全沒有懷疑林筱藝失憶的問題,不僅真誠的回答了所有問題,還將自己知道的有關她的事都抖落了出來。
雖然有那麽一兩次也驚聲尖叫著問“你怎麽連這個都不記得了”的話,但很快又會進入劈裏啪啦的模式。
林筱藝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心道,這到底是青梅竹馬,事無巨細都原汁原味的記著。
她看似認真的聽著,有用的信息都一一記住,不過,多半都是他們之間的一些“美好記憶”,在此時的林筱藝眼中沒什麽用處。
而此時,另一個讓她比較頭疼的是,聽說,林筱藝的父親並沒有升天,不僅活得好好的,隔三差五就會回來一次跟她們要錢。
據說是個不務正業的無良之輩,因為在外麵胡搞,三四年前就從家裏搬出去住了。
夏明陽說完看了看表,“一會兒我就得回去上班了,那你下午趕緊去把學校的事處理一下,明天早上跟我一塊過來上班就行了。”
他說完把服務生叫過來買了單,又猶豫著說:“以前你總說錢不夠用得努力工作,但是我覺得,這次是老天給你的機會,要不,就把酒吧的工作也辭掉吧。”
“嗯,我會看著辦的。”林筱藝微笑了下。
這個林筱藝果然跟她想的一樣,在酒吧當服務生,因為是兼職,每個月隻有一千到兩千的工資。
之前加上學校的固定工資三千,林筱藝的收入其實不低,而且林媽媽也不是伸手吃白飯的人,之所以生活拮據多半還是拜她那個不成器的爸爸所賜。
現在的林筱藝想不通,那樣一個男人怎麽可以每次回來都能拿著錢走。不過,現在,她還沒什麽心思想那件事。
看夏明陽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林筱藝生病的事,林媽媽的反應也似乎並不知情,她也就沒多嘴說什麽。
跟夏明陽分開之後,林筱藝在商場裏逛了一圈給自己換了一身稍微正式點的衣服,才按照夏明陽給的地址去了林筱藝工作的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