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安培腦子裏一下子冒出來成堆成堆的問題。
林筱藝忽然大喇喇一晃手,“哎呀,沒什麽沒什麽,都是些陳年舊事了,現在我有媽媽還有一個弟弟,雖然開始的時候有點不適應,但現在我媽對我還是挺好的,弟弟,嗯,我那個弟弟真是不錯。”
滿眼迷離的林筱藝重重點下頭,給林勇誌的表現點了個大大的讚。
都說酒醉三分醒,隻能說那些人是沒真醉呢,真喝醉了的人哪知道自己在幹嘛?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連對錯都已經分不出來了。
林筱藝現在隻覺得飯菜挺不錯,酒勁兒也夠足,還有個人在聽自己瞎嘮叨,最美好的人生也不過如此了。
所以她舉著酒杯看向安培,“安培,說真的,你雖然長得挺醜的,但人真的很好,我在酒吧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人很好,跟別的客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
她說完把酒灌進肚子,“不過……你的這種好其實是在段文軒身邊鍛煉出來的吧?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也認識過這樣的朋友,要不是她自己說,因為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所以特別會來事。”
“你去過美國?”安培越來越震驚。
“ofcourse!”林筱藝開始換成英文,“我上初中的時候就被送到了紐約,初中高中到大學都是在那邊念的,我可是斯坦福的高材生,因為有個法國的朋友和一個德國的朋友,所以英文、法文、德文都挺好的。”
林筱藝說到這忍不住笑起來,“段文軒竟然不懂法語,真是解氣啊。不過,你真是厲害,我聽說你特別有語言天賦,好多小語種你都會。”
“因為華創有很多國際化項目,要接觸各國的合夥人,多會一門語言更方便我工作。”安培解釋,眉心的褶皺卻是越擰越緊。
林筱藝一直在用英文介紹自己在美國的生活,她現在顯然已經醉得說話不經大腦了,所以她表現出來的完全是本能,很簡單的說,英文對她來說跟母語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