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藝,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女人嗎?”安培怒氣衝衝的看著她,驟然放大的白眼仁裏滿是血絲,乍冷看下去十分嚇人。
他雙臂撐在沙發背上,熱熱的口風和鼻息盡數撲在了林筱藝的臉上,弄得她眼睛一陣酸澀,艱難的眨巴著。
林筱藝的腦子短路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安培,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抽哪門子的風,緊抿著唇瓣按兵不動。
安培停頓了兩秒,凝睇著身下的林筱藝,似乎在醞釀著什麽,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身子翻轉到一邊,“算了。”
他真是搞不懂這個女人,明明骨子裏嬌弱的要命,明明是個什麽都想不開的家夥,可為什麽清醒的時候就要變成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為什麽清醒的時候就要裝成什麽都忘了?
他真是有點生氣,尤其是看到她完全不注意形象的樣子,更是生氣,簡直要七竅生煙。
“安總,您……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林筱藝偷眼瞅著他,見他直愣愣的盯著前麵,跟警匪劇裏發狂的殺人犯有得拚。
她說自己不害怕是假的,但總覺得老天不會這麽玩她,有道是伴君如伴虎,他一直守在段文軒的身邊,忽然有個不對勁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兒。
安培深吸口氣,努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倒是沒被嚇到,就是覺得您的口氣有點重,還是洗完臉刷完牙再吃飯吧,對身體不好。”林筱藝不怕死的笑了,而且笑得像陽光下得瑟的大波斯菊,很是耀眼。
安培淩亂了,他怎麽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失控?這是醉了!
他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見林筱藝在沙發上坐著玩手機,早餐還在桌子上好好的擺著,“你怎麽沒吃?”
“等你一起啊,就咱們兩個人還分開吃嗎?”林筱藝放下翹著的二郎腿,把正在看的電視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