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沒有安睡過的雲啟宇今夜卻睡得格外安穩,清晨醒來的時候一低頭就看見了在自己懷裏熟睡的雲寒汐,心裏一下子就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填的滿滿的。雲啟宇忍不住又在雲寒汐臉上偷了個香,然後準備下床去早朝。
早在十年前的時候雲啟宇就沒有了貼身的侍女,也從未踏足後宮一步,這一切自然是為了雲寒汐,或許是出於愧疚,或許是出於愛。本來以為以為已經徹底失去了的珍寶而現在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這樣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一大早雲啟宇的心情就大好。
雲啟宇下床穿好威嚴的黑色金線暗繡九龍龍袍,又繞到了雲寒汐的床前細細地看著他的臉龐。雲寒汐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睫毛顫抖,像是睡得不怎麽安穩似的,雲啟宇笑著撫平了他緊皺的眉頭,忍不住含著笑出了寢宮。
在出門前雲啟宇心中滿是歡喜卻又換上了平日那樣不苟言笑的表情,淡淡地對守在門口的人吩咐道:“今天去安排幾個侍女到未央宮,待會兒他醒了好生照料,記得把藥喂他喝了。”
高斐點頭應著,皇上口中的那個“他”他自然明白是誰,這十多年來未央宮裏除了皇上和貼身保護的影衛就沒再進過別人了,可是那個年輕的公子不但能夠進去而且還在未央宮留宿了一夜,這樣身份即使是皇上不吩咐這幹下人都是不敢怠慢的,畢竟在宮裏混了這麽多年,這點眼勁力還是有的。
吩咐完了過後雲啟宇就去了正殿上朝。文武百官除了右相冷月無一不在場,而正好朝中老臣李祥問道:“皇上,為何右相大人多日未來上朝?”
李祥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這一年多來他已經不得不說是佩服冷月的才能了,不過他一向重視禮儀,忍不住便就問起了,雲啟宇似是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冷月一向身體不好,前段時日又病了起來,太醫診治說南方的氣候適合冷月養病,朕就把他派去南方,一來是視察民情,隨時為朕匯報,二來則是為了給他養病,朕還派有隨行的太醫。”